好戏开场
把东西放在桌上,他没看见文升,以为文升早就跑过来撵他了。 “文升呢?” “今天把他吓坏了,吃完饭就睡了。” 玉娘倒了杯热茶放在他面前。 郭玉刚说:“对不起,都是我疏忽了,不然你们就不受欺负了。” 玉娘说:“不怪你,怪他们太贪心了。” 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郭玉刚又看见了旁边柜子里放的胭脂和糕点。 玉娘不愿意接受他的钱,母子俩日子过得清苦,根本没钱去买那些生存必要之外的东西。 “玉娘,是谁买的?”郭玉刚问。 “贺大人和夫人带来的,他们真是好人啊。”玉娘高兴的说道。 郭玉刚默然,他之前还在因为没请到假而对贺离玄有所怨言,如今想来,是他小气了。 郭玉刚说:“这我去买的药,还有些吃食,你都拿着。” 玉娘没有接过来,她问:“以后都这样吗?” 郭玉刚扭头看向门,不正面与她对视。 “只能这样。” 玉娘垂下眼眸,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她接过东西,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郭玉刚想说什么,张张口又没说。 他转身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听见了玉娘的哭声。 郭玉刚握在刀柄上的手来回剐蹭,他看了眼里面,还是离开了。 一切都很好,除了牢里那几位。 他们在里面关了三天,三天时间里他们都家人想尽了各种办法捞人,最老套的办法就是塞钱,可县令没见到就被郭玉刚赶走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来不了阴的就来明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群妇孺大清早的就在县衙门口痛苦,路过的人都被他们一通骚扰。 要不说全世界的人都一个样呢,都爱看热闹。知道内情的就不说话,只当乐子看,不知道的还出口帮他们声讨几句。 托这些人的福,衙门这几天鸡毛蒜皮的事少了一大堆,舒长月两人住内宅不管他们怎么吵都没影响生活。 这日贺离玄吃完饭想起来了监牢里面还住着几个人,日子差不多了就把他们提溜出来了。 郭玉刚奉命去提人,几天前还气焰熏天的几个人,而今灰头土脸的,乍一看还瘦了不少,整个状态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监牢里遭受了虐待。 舒长月问他:“郭捕头,你用私刑了?” 郭玉刚说:“并没,我不是那种人。” 贺离玄看见这几人也是反应了一下,消瘦的厉害啊,他问了郭玉刚同样的问题,很怀疑他公报私仇了。 郭玉刚大呼冤枉啊,他什么都没干,就是给饭的时候没油水而已、让他们吃了今天的素,谁知道这几个人虚成这样。 堂一升,外面等待几天的家人早就冲了进来,他们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冲在前面的是个10多岁的年轻人,他受了家里人的嘱咐,凭借敏捷的身姿绕过郭玉刚直冲冲的朝舒贺二人去。 可能是太急躁了,他慌慌忙忙把手里凑到的钱袋扔到了舒长月手里。 舒长月晃眼看见个东西朝自己扔来,下意识的一接,是赃款! 舒长月一惊,赃款扔到了贺离玄的手里。 贺离玄颠了颠,挺扎实的,数量不少。 少年以为有戏,然后贺离玄就把钱扔会给他,说了句。 “行贿,罪加一等。” 少年傻眼了,郭玉刚一把把他推出去。 “小子,规矩点。” 这个案子闹的太凶,桃源县的闲人们跑来看热闹,事主一家属围在外侧要闹事。 五个人齐齐跪在大堂上,后面的家属冲进来抱着他们哭,大唐一时间女人的哭声、老人的心疼,乱作一团。 “肃静!”贺离玄拍了好几下惊堂木。 舒长月觉得那些人再吵估计贺离玄要杀人了,她们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耐烦。 郭玉刚很懂事,抽出刀说:“吵什么吵!都给我回去,现在是在判案,不是让你们团聚的。” 文家的人比桃源县其他人更了解郭玉刚的为人,就怕他那把刀砍下来,她们畏惧的退回去。 另外那边文升母子也被郭玉刚带来了,玉娘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一起带了过来。 玉娘母子出现,家属们又闹起来了,给母子俩扣些乱七八糟的帽子,舒长月气得笔杆子都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