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
呢?” “想多了,他在外地出差。”阮画京听着电视里的相声,笑出声。 “过个节都不陪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阮画京呛他:“陈云丽有什么不好的,人还想着陪你过节。” “得,说不过你,快点过来。” 阮画京关掉电视,提着舞团发的中秋礼盒出了门。 大排档烟火气很足,客人们坐在矮桌前闲聊。 老狐一个人坐在矮凳子上剥着毛豆,阮画京走过去,他拍拍身边的板凳说:“早擦干净了,坐。” “陈云丽约你,怎么没去?”阮画京把月饼礼盒放到地上。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那么关心她?”老狐把刚炸好的馒头片端给她。 “我那是关心你,”阮画京咬一口酥软的馒头,“怕以后没人陪你过节。” 老狐低下头笑笑,说:“哥的行情好着呢。” 阮画京笑笑不说话。 “怎么,你还不信,”老狐剥一颗毛豆扔嘴里,“可多女孩约我了。” “那么多女孩上赶着追你,你就没一个喜欢的?”阮画京看着锡纸碗里的花蛤汤。 “有——”老狐拖长音 阮画京抬头盯着他 “有——蚊子,”老狐拍一下自己手臂,“都这月份了,怎么还有蚊子,我去找老板借个花露水。” 阮画京看着老狐的背影,叹了口气,埋下头喝汤,他们谁都没有勇气说出心意,他不敢表白,她不敢拒绝,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他们都不想因此失去对方这个朋友。 “轰——” 阮画京面前的桌子被掀翻了,花蛤汤倒了她一腿,一个女孩倒在她脚边。 老狐第一时间跑过来拉起阮画京,把她护到身后,“没事儿吧。” 阮画京低头看自己的腿,白色的长裙上橙黄的一片油,躺在地上的女孩在哀嚎,几个男人的拳头砸到她身上。 老狐弯下腰捡起两人的手机,拉着她往安全的地方去。 阮画京想挣脱开他,“放手,那女孩我们不能不管。” 老狐死拽着她,“你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去管别人,成吗?” 老狐把她拉进便利店,“腿怎么样?烫着了吗?” 阮画京冷静下来了,拿起手机拨号,“没有,只是裙子弄脏了,我们先报警吧。” “行,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老狐脱下外套给她搭腿上,转身要往外走。 阮画京拉住他的手臂,“你注意安全。” 她在便利店里坐不住,走到店门口远远地看,没多久,警车来了,阮画京往大排档去,腿上一阵儿辣乎乎的痛,有人从后面拉住她的包带,她往回看,是老狐,他脸上还挂了彩。 “脸怎么受伤了?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她扯着他的衣袖翻来覆去看。 “伤疤是英雄的勋章。”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中二,“你刚刚是没看见,我以一敌三,旁边的小姑娘们都为我喝彩。” 阮画京面色凝重,打他一下,他做作地跳跑开,逗她开心:“诶,打不到。” “嘶——”阮画京跑上去,大腿上的烫伤扯着疼。 “怎么了?”老狐跑过去,伸手拉她的裙角,又顿了一下手,收回去。 “伤疤是英雄的勋章,”阮画京拐着腿往前走,“我觉得,英雄需要去一下医院。” “你早先逞强个什么劲儿。”老狐跑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提包挂脖子上,半蹲下来,说:“上来,我背你。” 阮画京担心他身上也有伤,迟迟不动。 “上来啊,腿都蹲麻了。” 阮画京趴到他背上,手臂虚虚地勾着他的脖子,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伸手去够,拿出手机。 是顾长珏。 愣了一会儿,她接起来。 “喂,画京,休息了吗?”顾长珏问她。 她思考片刻,说:“快了,有事么?” “我出差回来了,过来陪你吧。”顾长珏看着手边的一大捧玫瑰。 “哦,我现在——”阮画京环顾四周,“有些困了,你不用过来了,我们明天见。” 顾长珏笑了。 画京,你知道吗?你每次瞒我的时候,都会比平时多说很多话。 “那好,你早点休息。”他的声线依旧平稳,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却止不住发力,手臂上的青筋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