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雪湖
货脑袋,顾长珏轻笑一声,“婚纱照的事。” “明后两天拍行么?我正好不想去舞团上班。”阮画京挖一勺海胆,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好,等会儿把取景地的图册发你,你晚上看看。”顾长珏把自己那一只海胆也移到她面前。 “你不一起?”阮画京挑眼看他。 “你喜欢就好。” “我的意思是,今晚你不和我一起么?” 顾长珏笑一下,端起小酒杯,阮画京也拿起自己的,倾过去与他快速碰一下,说:“这次,我们都把手机关机。” / 如果将来有机会,阮画京想正式收回和Mia说过的话。 她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顾长珏从浴室出来,拿着pad坐到她身边,摸摸她柔顺的长发,笑着说:“这就睡着了,不选景了吗?” 她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将头缩进被子里,声音哑哑的:“顾长珏,你别太欺负人了哦。” 顾某人把手伸进被子乱摸,被她逮着咬一口,他也不恼,反而把手指伸进她的口腔。 敌不过他,阮画京放开他的手往远了躺,顾长珏照着摄影师发来的取景图册念给她听,念了好多个,她也毫无反应。 “野雪湖那边怎么样?枫叶开始红了。”顾长珏掀开被子亲亲她的额头。 阮画京困乏得很,哝哝般地说:“就野雪湖吧,正好那边有跳伞基地,可以去玩玩儿。” “好,”顾长珏躺下去,从后边抱住她,“你以前跳过伞吗?” “我以前在野雪湖做过Tande练。”她撑不住了,闭上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 按理说耕田的牛比被耕的田累多了,她不明白顾长珏怎么像打了鸡血似的,她翻过身面向他,将食指贴上他的唇,“嘘,晚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窗外天气正好,晴朗无风,能见度高。 阮画京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人,她慢悠悠地下床洗漱,换好衣服过后下楼,还和之前一样,顾长珏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背着光坐在落地窗前冥想,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正慢慢向她靠近,她将自己强行拉回现实,走下最后一节楼梯。 顾长珏给她一个早安吻,起身去厨房端早餐,长方形餐盘里,一杯冰美式,加两块还没抹馅儿的吐司。 他从冰箱里拿出很多瓶瓶罐罐,放到她吃早餐的吧台上,阮画京看一眼其中一瓶,问:“怎么那么多果酱?” “上次看你不喜欢蓝莓酱,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多买了一些,我也正好换换口味。”顾长珏说着折身回厨房拿抹刀。 阮画京想起上次自己把没吃完的吐司扔进了垃圾桶,这么久了,他怎么还记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但又嘴硬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不喜欢太硬的吐司?” “所以这次我买了软一点的,”顾长珏把吐司边切掉,“喜欢哪一种酱?” “草莓吧。”她指了指。 “那这次能吃完吗?”顾长珏打趣她,“浪费粮食可是不好的行为哦。” 阮画京佯装踢他一脚,说:“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 “小朋友,你太瘦了,一把排骨,要好好吃饭,长点肉。”顾长珏将涂好的吐司喂给她。 阮画京白一眼,嗷呜一大口,问:“你也喜欢大欧派?” 顾长珏哽了一下,随即说:“你也不小。” 她满意似的瘪瘪嘴,回他一句:“你也不赖。” 伺候完阮小朋友吃早餐,顾长珏又当起了司机,因为临时决定拍摄,摄影师调不开档期,阮画京索性拉着他直接去了跳伞基地。 “你什么时候做过Tande练?”顾长珏把着方向盘,装出一副无心之问的样子。 他想多了解她一些,但又怕触到她的逆鳞,只好有意无意地试探,她若是愿意多和他讲两句,他自是高兴;她如果不愿意,他也好一句略过,免得惹她不快。 “我大学的时候因为一个朋友接触到了跳伞,后来阮氏投资了野雪湖跳伞基地的项目,我一有空就去兼职。” “跳伞是什么感觉?”顾长珏问她。 跳伞让她濒于死与活的边缘,背包里的降落伞像自刎的人手里的刀,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勇气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咽喉,她无数次想一了百了,但最终还是选择苟活,阮画京无奈地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怕不怕呢。” 前方红灯亮起,顾长珏偏头看她,很真诚地说:“在我心里你一直很骁勇。” 顾长珏在心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