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豆之吻
,阮画京死死地盯着他,两人像是在对峙。 一样,全都一样,她从不相信世上存在不一样。 “你越界了。”阮画京后退两步转身,不顾膝盖上伤口撕扯的疼痛,快步朝车子去,从后座拿了包甩上车门。 纵使骄傲如顾长珏,这一刻也不敢看她离开的背影,他寞落地垂下头,举着戒指盒的手僵在半空,深夜的风冷却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他黑色眼眸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下一秒,阮画京跑到他面前,他眸色中的惊讶还没完全落幕,她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住他。 她太冲动,她开始后悔。 冰凉的唇触碰到一起,温柔厮磨,呼吸交缠,一切变成一团错乱的线,阮画京想逃脱,却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一吻作罢,他们额头相抵。 “你说谎,”她双手搂着他的后颈,凝着他微红的下眼睑,“你吃那颗糖是苹果味。” 顾长珏抚摸她的脸,指腹微曲,很轻地触摸,像对待珍宝,“什么都好,你给的,是什么都好。” 湖边风太大,他们手牵手坐回车里,顾长珏的手掌很大,将她整个手包裹住,和以往不同,他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潮意。 阮画京看着车窗外,平息下来后说:“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顾长珏拉着她的手,抚开她握成拳的五指,拇指在她手心摩挲,从生命线延伸到食指,“画京,你永远有反悔的权利。” “我又自私又坏,什么也给不了你。”阮画京撤回被他把玩着的手,无力地靠在车椅上。 即使这样,他们还要继续么?她在心里问自己。 她不是个感性的人,今夜却两次落泪。 顾长珏吻落她眼角的泪,她埋头窝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他取出戒指盒里的戒指,戴到她中指上。 阮画京转动异常合适的指环,蓝宝石在暗影中依旧不减光芒,她看得入迷时,听见顾长珏说:“你什么都不用给我,比起改变,我更希望你做自己。” 她就这样靠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料和胸腔的血肉,她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世界安静下来,她像一只停靠到了安全的港湾的船。 良久,她从他怀中脱离,轻轻地说:“我好困。” “今晚在我家将就一晚?”顾长珏摸摸她的耳颈,神色相当坦荡。 “好。”阮画京发动车子,将车窗开到最大,风灌进车里,妄图把她吹得更清醒。 没两分钟,车就开到了顾长珏家门口,阮画京倒车入库后,顾长珏下车打开后座的门给她拿包。 她从主驾下来,锁好车把车钥匙递给他,顾长珏接下后直接往她包里放,另一只手牵着她,从入户花园的楼梯那儿开门进屋。 顾长珏家里的装修和她想象中不同,黑白调和的侘寂风,一踏进去,她的心瞬间沉静下来。 他拿一双新拖鞋放她脚边,问:“想什么呢?” 阮画京换了鞋往里走,“你家的装修与你的人设不太符合。” 顾长珏笑了,“你以为我家是什么样?” “精英风吧,”阮画京走到黑檀木茶几边,往地上的蒲团上一坐,“你每天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傲慢又有理,属于很典型的留洋精英那一类。” 她这么看他?顾长珏听乐了,给她倒杯温水,说:“你对我的了解还有待加深。” “嗯?”阮画京接水杯的时候,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手,“怎么个加深法?” 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无奈地瞥她一眼,叹息般说:“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你就没想歪?”阮画京堵他的话,然后端着水杯喝起来,她喝得急,一颗水珠从唇角滑落,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划过锁骨,往下隐没。 不敢再看了,再看要着火。 顾长珏迈着阶梯上了二楼,从衣橱里给她找了身换洗衣物,下楼时看见她跪在蒲团上,手肘撑着沙发,在落地灯下翻看他放在茶几角上的书,一头长发随性地披在肩头,灯光把她白皙的皮肤照得清透,她脚背交叠着,脚尖微微勾起。 他心里的某处一下被击中了,阮画京似乎察觉到他滚烫的目光,转过身子看他 顾长珏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挪开眼,她放下手中的书走上楼梯,脸上的笑不怀好意,“我今晚睡哪儿?” “有客房,跟我来吧。”顾长珏故作正经地转身。 阮画京仍笑着,伸出手指勾他的掌心,顾长珏触电般弹开。 他咳嗽两声,正色道:“你矜持一点。” 阮画京凑近他的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