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箱
熟稔地摸了一下密码箱的周围,再从绿色单肩帆布包拿出钻头和切锯,毫不犹疑地动手操作。 伴随密码箱开出一道缝隙,恶臭的烂鱼味轻而易举地钻出,攻击所有人的感受器,极快地拽出他们胃里翻滚的食物。 开锁工在扯开铁皮后,果断连爬带走地翻身离开,朝着田地呕吐起来。 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从密码箱中滚出。 无数白色细密蛆虫将其围绕,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翻起阵阵恶臭。 作为算命人,姜云对此司空见惯,更是跃跃欲试,想一探究竟。 她淡定自若地戴上手套,打开塑料袋上的套结,立即仰头,狼狈地跑开,走到另一头狂呕不止。 从后走上来的老民警王超捏住鼻子,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随后也闭眼仰头,默默地离开,掏出电话给县公安局打电话,要求法医及时前来现场勘察。 见老练的民警都不忍直视,黄韵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前去看,才发现是一对女人乳/房,吓得直犯恶心,转头离开找个能够呼吸的安静地方。 究竟是何等变态才会做出此事? 等法医从城里赶来,天色已变得混黑,萤虫在绿草中起伏,轻风吹过金黄的油菜花地,淘出芬香与静谧。 世界本该如此安好,可总有嗡嗡的苍蝇声会寻着臭味而来,破坏诸多。 小村庄是藏不住事情的,尤其这种杀/人凶杀案就像秋风瞬间吹黄整片果林,极大激发出平静中的澎湃寻奇心。 有胆大的人从拉出的警戒线外尽力凑出上半身,转动眼睛扫视着现场,试图找得那具传说中的女尸。 但显然,他肯定是找不到,毕竟连警犬都未能寻得其他尸/块的踪迹。 姜云有些生奇。她刚刚几次再转动罗盘,指针都没有任何反应,无法指示,只好当场算卦,可卦象未明。 难道剩余的尸体并不在此? “天色已晚,我们先把现有尸/块带回去,明日等市里面专案组抵达后再继续搜查。”县刑侦大队长刘清指挥众警察先去派出所吃饭,等化验结果出来再继续搜查。 姜云听得此言,总算感觉肚子有些饿,适才差点把胃都吐出来,现在急需补充能量,双脚软绵绵地没有用力感。 她抱着富贵先上车,陈实跟在后面,把手塞进包里似乎想要拿出什么东西。 “陈实,上车。”她有些不耐烦地对他喊道。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闭眼,只要关上眼睛,就会浮现血管的末端和血旺旺的肉块。 陈实侧身坐到车中,递给她一块面包让她先填饥。 他今天一直没敢看那红袋子里的东西,故而状态尚好,但发现姜云脸色苍白后,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姜云撕开面包的塑料袋,面无表情地吞咽着,食不知味。 坐在前排的黄韵也被食物的香味吸引得转头,眼巴巴地盯着姜云手里的面包直咽口水。姜云瞧她可爱的模样,脸上也多出些笑意,把面包转了方向,撕了半块给她。 “谢谢你,姜云姐。今天是我第一次参与案件,没想到上来就那么可怕,吓得我把昨天吃的烧烤都吐出来了。之后好几天,估计都吃不下肉。”黄韵抱怨着。 她好看又年轻的面容皱成一小团,眼睛却亮晶晶的,愁云惨雾中又充满生机。 王超笑着调侃:“这说明你起点高。” “没错,王叔。我想做警察就是为了要匡扶正义,我一定要抓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黄韵字正腔圆地发誓,脸上完全没有丝毫疲惫,惹得姜云艳羡地感叹:“年轻就是好,干活有激情。我现在都累得不想说话了。” 今天她抱着富贵这个大团子穿梭在油菜花地里寻找剩余的尸体,却一直没有发现,最后手臂都要累得断掉,脚底板酸得不行,鞋子更是浸满湿漉漉的泥水。 黄韵开心地笑着,露出虎牙,说:“这与年轻无关,是热爱才让我如此激动。” 姜云忽然有了想法,前倾身体与她对视,说:“挺好的,那我考考你。” “你说。” “以现有证据,你觉得凶手究竟是男是女?” 黄韵被问住,板正身体,低头沉思。现有证据实在太少,真的很难一锤定音。有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是女性,嫉妒死者的胸/部翘挺才特地将其割下;第二,凶手是男性,对女性有变态的审美。 “我觉得是男性。因为分裂/尸体是体力活,抛弃/尸体更是,如果是女性实在太难完成整个过程。我看尸体局部的脂肪层较薄,皮肤白皙,所以死者应该是年轻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