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看过你二模的试卷和排名,数学最后的解析题没得满分,物理强项也没有发挥水准,否则还能再提高四到五分。” “那我不能按照你的要求比啊。”陶聿程从小就把周予泽当做榜样,虽然刚才那么说,但对于姐姐和周予泽结婚这件事,他还是很满意的。 吃完断头饭,陶聿程就被老爸提溜着,押回去上课了。 陶夏夏和周予泽在老家住了两天,临走时大发善心拐到一中,买了很多炸鸡披萨之类的垃圾食品送给陶聿程,陶聿程和他室友们倒还很高兴。 “我记得我弟小时候可乖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变这么皮。” 很难想象在一中受很多女孩子喜欢,整天调皮捣蛋却名列前茅的男孩子,小时候是个乖巧爱撒娇的奶团子。 陶夏夏和陶聿程差七岁,记得她初三那年,爸爸妈妈恰好同时出差,姐弟俩没人照顾,迫不得已请来乡下的奶奶照看。 陶夏夏很不喜欢奶奶,因为奶奶特别重男轻女。每年回乡下时,恨不得把弟弟捧在手心里,好吃好玩的都留给弟弟,对夏夏却没有任何关怀。 周末放学,陶夏夏正和弟弟在客厅踢毽子玩,当陶夏夏不小心把毽子踢到脸上时,陶聿程发出无情嘲笑。 陶夏夏气急败坏,拿起毽子朝陶聿程扔过去。其实毽子一点也不重,扔到人身上也不疼。 但却被奶奶看见了,奶奶立即赶来,一把抱起她的亲孙子进卧室,回来就对夏夏劈头盖脸训斥。 陶夏夏不服气,“我就是砸了他一下,又没有受伤。” 奶奶瞪眼,“你还敢砸我的宝贝孙子?给我滚出去,不知道错了不准回家!” 陶夏夏被奶奶赶出家门。她那个年纪,属于叛逆却还是孩子的敏感阶段。 她坐在单元楼下的石阶上,哭了很久,最终做出“所有小孩想做却不一定做成的事”——离家出走。 天时地利“人和”,月黑风高夜,陶夏夏默默开始她的计划,准备浪迹天涯。 那一晚闹的动静很大,惊动了整栋单元楼。陶老师家的闺女突然失踪,在家的大人们都忙着找。 不出五个小时,陶夏夏被“营救”出来。最先找到她的,还是周予泽。 爸爸妈妈回家后得知这件事,妈妈那么好脾气又孝顺的人,头一次和奶奶吵架。 “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的宝贝孩子,您怎么能这么做!” “万一夏夏出事,你让我怎么活!” 陶聿程当时只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只觉得姐姐差点没了都是他的错,也躲在墙角后偷偷抹眼泪。 奶奶却板着脸,“给你们带孩子还带出罪来了,以后都别找我!” 从那之后,妈妈再也没让奶奶照顾过孩子。 陶夏夏也把一部分气怪罪在陶聿程身上,好几天都不理他。当然小孩子气消得快,不久后姐弟俩和好如初。 但好像就从那之后,陶聿程就不再像以前那么“乖”了,开始整天跟在姐姐身后,手里举着极光剑,反抗奶奶的霸/权统治。 陶夏夏感觉自己回忆的事情,怎么都是些不愉快的。 不,也有很多好的回忆。事情总有好和坏的一面,就比如陶夏夏那天晚上差点走丢,但她却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那就是向来高冷骄矜,学霸和校草光环加身的周予泽……少年他紧紧拥抱时滴落的眼泪,以及深埋在心底的感情。 晚上睡觉时,陶夏夏八爪鱼般抱着周予泽,突发奇想问:“老公,你是不是初三的时候就暗恋我了?” 周予泽:“……那时候才15岁,你犯什么毛病?” 陶夏夏哼了声,坚定自己的想法,“你就是不好意思承认!你绝对初三就喜欢我了!” 陶夏夏累了一天,很快就沉沉睡去。周予泽准备关台灯时,看见女孩恬静的睡容,瞳眸里倒映的清冷灯光,渐渐柔和朦胧起来。 周予泽抬起食指,摸了摸夏夏的脸颊,悄悄给她盖上被子。 陶夏夏永远也不知道,周予泽是什么时候动心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是她从“人贩子”手里拼命拽着自己的时候,也或许是日常相处中的点点滴滴。 少年的心意就像是加糖发酵的酒,经久岁月,越酿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