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
“跪下何人?” “在下凤予。” “凤都城的储君寂宣王?你的阳寿怎会在今日结束?真是有趣,凤朝上至储君,下至大臣将军都被人逆天改命,你们这是要护住谁,你们把我冥界当作了什么?判官,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的地盘和我玩游戏。” “冥王,我是否可以可以求问一件事。”凤予跪在地上,早已没有身为一个帝王的威严和气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想有个人能给他一些精神支柱。 “你想问的问题可以自己去三途河寻找,也许会有答案。” 凤予离开后,判官来到螭风面前说:“冥界来来回回每天来那么多鬼魂,我见的不下于千万,但是能要我印象深刻的大概他父亲算是其一了。” 螭风把玩着面前的毛笔,笑道:“那又怎样,现在不依然困于此处,妖何来的转世?” 判官有些惋惜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忘记一切在这生活哪里不好?放下舍得才能真的解脱。” 螭风不以为然的说:“这几个改命的都来自于凤都,这情种都出在凤都了。可是往往这种人才是最残忍的,痴情之人往往也是无情之人。” 判官看着眼前从小看着长大的冥王,他只希望他们的冥王自私点,多爱爱自己就好,但是世代的冥王也都是痴情种啊。 冥界这边因为这几桩不寻常的事而引起螭风的注意,而虚无格那边也一样因为一些事又拉起了一桩桩往事。 “熔姨你后悔吗?” 姜熔看着合欢的脸,彷佛那个女人还在自己面前,她的笑容和合欢的笑容重叠,“落儿,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能遇到你的母亲,最幸福的是看着她的女儿结婚。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信你并懂你的知己不容易。你母亲对于我是我深藏在心底里最美的一段回忆。我对于你母亲只是儿时的一段记忆,懵懂而天真。她选择你父亲是最正确的。” 合欢有些心疼这样的姨娘,她不知道是否要把手上的这封信交给姜熔,但是她想母亲应该是想要给姨娘的。 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一张纸大概有大半张纸都写着这两个字。姜熔从何欢手里接过这封信的时候有些颤抖。 她问合欢从哪里得来的,合欢说这封信是她藏的,她本不记得了,但是那场大战她想去看看她梦中有十里桃花的家园,即使一片废墟她也想看看。然后突然想起儿时去母亲的房间去偷饰品玩耍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信。她拿着这些信去找父亲,父亲接过愣了一下后,又温柔的把信放回了盒子里说:“这是你母亲的秘密,我们要帮你母亲藏好,把盒子放回原处。” 那时合欢不懂,以为父亲是要自己把盒子藏好,于是她藏到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可是过了好久母亲都没来问自己盒子去哪里了。于是她爬上母亲的床,搂着母亲说:“母亲,我把盒子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要知道吗?” 合欢没有注意母亲脸上的表情,她只记得母亲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不用告诉母亲了,你自己藏着吧。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当合欢再次回到故土,记起那个盒子的时候,物是人非,她不知道是否要给姜熔,小时候看不懂信封上的字,现在能明白父亲那一霎那的僵硬,这里所有的信都是给姨娘的。 “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姜熔…我结婚了。我小时候常想等你成年了变为男子的时候我就要你送我好看的首饰,送我好看的衣服,要送我好多好多东西,最重要要送我一场十里桃花为聘的婚礼。可是,真当我们长大了我才知道很多事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彦沧很好,他真的很好,母亲很喜欢他,族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可我就是不喜欢他,我记得那年与他相遇他哭着流着鼻涕的场景,那时我觉得他是一个傻子。他没有你好看,我遇到你的时候我最爱的桃花都被你比下去了。你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少年,所以姜熔你何罪之有,何来的赎罪之说。” 姜熔看着这封姬景大婚时写下的信,信上的字明显有被水滴化开的痕迹。姜熔心很痛,可她无力去改变什么。 “姜熔,这是我写的最后一封给你的信,落儿那丫头藏东西也不跑远点,也不挖深一点,真不怕她老娘我姬景那一点情史被全族人都知道。 姜熔,就像我之前说的彦沧很好,好到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踩了多少狗屎运才能和他结为夫妇。婚后的那几年他知道我还记挂着你,但他说姜熔那么好,把她放在心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我们孩子都能跑了,他还把我当作女孩子一样哄着,彷佛我还一直停留在那年相遇的那个年龄。 我问他落儿给他看信的时候,为什么不来问问我信里的内容。那个傻子说他觉得我不想要他知道这些信的存在,那他就当作不知道。那一刻我抱住了他,原来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