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护新王炎炼，以血为誓

“玄默，你说炎炼真的来到虚无格，也许会像螭风那样抵御不了虚无格寒冷的风。”

“今年，炎炼就成年了，他会变得越来越强，会带领你们重返魔都的。”

合欢忧虑道：“是啊，炎炼要成年了，而他的魔性也压抑不住了。上一世他爱我，这一世我们还只是陌生人。我怕自己输不起。”

玄默想起在炼狱与炎炼相处的那几天，其实没有被欲念吞噬前的炎炼他真的还只是一个想家的孩子。

“我能活着回去吗？魔界还记得我吗？”

“其实我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我还能活着离开炼狱。”

……

离开炼狱？回家？哪一点不需要先以活着为前提。炎炼有什么错，错只错在无论这妖魔是否害人，是否想要从善，是否要与人类和平相处，人与神都想顺应天道的指引与妖魔势不两立，从不给他们一个和解的机会。这世间如此之大，却没有一处是他们能踏足的地方。

“如果输了，那就一起陪葬吧。”

合欢有些惊讶这句话会是从玄默口中说出，他一向主张和平。

虚无格真正想要炎炼回来的除了他们两个可能就是大祭司萨满和姜熔了。

虚无格现在分为两个部落，其一是以大祭司为主的要求接回炎殇之子炎炼，成为新的魔尊。还有就是另外长老成立的新的部落，拒接拥护炎炼为王。

合欢来这已有一年，她以血契前前后后寻找存活下来的族人也不过才十八位，这其中还包含四名未成年的小妖。

合欢看着他们四个稚嫩的脸，她舍不得他们战斗，更舍不得在这个年纪就要去他们经历并学会承担失去亲人的痛苦。

“为什么要有战争要有掠夺？”合欢知道在接回炎炼之前，自己就有一场硬仗要打，虚无格必须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接回吾王炎炼，重返魔都。

“我应该是最不负责的族长，我一开始带给你们的就是战争和离别。可是这一战不开始，我们的新王他回不来，孩子别去了，同时每个孩子留下一名亲人，剩下的你们愿意和我作战吗？”

“那时你总是喜欢跟在彦沧大人的后面，那时你还那么小，现在你长大了，我也有孙女了，但是族长看不到了，不过没关系这些孩子会帮我们看着的。我相信会有一天月妖族的桃花再次盛开。我们愿意与族长姬落战到最后一卒，守护魔族。我族永护新王炎炼，以血为誓。”

“月妖族听令，此战为仙魔首战，没有退只有战。你们可愿与我姬景战到最后一卒，守护魔族？我族永护吾王炎觞，以血为誓。”

老者回答了当时所有族人对姬景的回答，画面的重叠，要玄默在这一刻落泪，他们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月妖族出战者十五人，他们只留下了孩子和那位老者，毕竟要有一个人帮他们记录历史，姬容、姬景和姬落，这个老者见证了三个族长的大半生。

“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不要像我父亲彦沧那么傻选择和我一起死，你要活着，我相信即使魔死后没有灵魂，你也会寻到我。”

玄默在那出战者中之一，他知道月妖族人只是要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现在已是族长，那原来是她母亲姬景的位置。她可以如她母亲为族人而死。为守护魔族而死，但是合欢不想他成为彦沧，为她而死。

“一直以来你不是总说会来寻我吗？要我站在原地不动等你来寻我吗？是不是寻人很累，所以你把这重活给我，你去做等着的那一方。”玄默笑着把合欢抱在怀中，轻声附在她的耳边继续说：“合欢，别怕，我一直都在。”

这一战合欢一战成名，月妖族十五人去，七人回。

合欢脸上，衣裳上都沾有血迹，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去擦去，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月妖族维亚永护吾王炎炼，以血为誓。”

“月妖族和羌永护吾王炎炼，以血为誓。”

“月妖族越瑚永护吾王炎炼，以血为誓。”

……

“啊——”他们都不在了，不在了。母亲你抱抱我，抱抱我，我的族人我该怎么护住他们。

在炼狱的炎炼心脏一阵阵心悸，是谁在呼唤他，不是一人，好多人，好多人在对他笑，为什么看到那么灿烂的笑他却想哭。

“和羌原来他就是我们的新王，他好小，可能就比你儿子大一点。”

“越瑚我相信他会和我儿子一样会成长的很快，有姥姥和族长照顾他，我很放心。但是我好想再去看看我的孩子，我的小羌河。”

“我们该走了，如果我们一直聚在一起会形成怨气，能来到这里看一眼新王是我们大家的心愿，现在看到了就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