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

而此刻的玄默在一个合欢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地方……

“这是哪里？合欢你在吗？”

“别喊了，这里是炼狱，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又来到梦境了？这次不会遇到的是炎炼吧？他看的见自己？还没等玄默把疑问问出来，那人就回答他了。

“我是魔王炎觞的儿子，如果害怕就别吵我，如果有机会就赶紧逃命去，这个地方除了我什么也没有。”

玄默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体内具有炎炼魂魄的原因，他能感觉到炎炼说这句话的悲伤和无奈。

这么多年炎炼除了见过天山两个臭道士，玄默了算是这么多年的第三人。

想起那两个臭道士，炎炼就心烦。一个臭道士一来就是要教导他心存善念，不要误入魔道，他炎炼生而为魔，有什么误不误的；还有一个天天喊要杀了他为民除害，他从出生就被锁在炼狱还没开始害人就已经有人要杀了他，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冤。这个人莫名的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身上没有魔族的气息所以不会是魔族派来的。不过他即使真的是魔族派来的也是救不了他的。

玄默想找一些话缓解下紧张的氛围，“我见过你，也见过你的母亲钰夫人。”

玄默冷哼一声，鄙夷的说：“母亲？能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送到这里的女人，也配叫母亲。”

这氛围好像更紧张了——

“她在生下你不久就死了。”玄默本来还想说钰夫人很爱炎炼的，可是她护不住他，所以才被迫把自己的儿子送来这里，她是带着对炎炼的愧疚和爱离开的。但是钰夫人已经死了，玄默说再多也是无用。母亲的爱需要炎炼他自己去感受，而不是听他这个外人告诉他。即使他歌颂的再娓娓动听，他想炎炼也不会信。

“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死呢？她解脱了，我却困在这里这么多年。”

“等你成年就可以回到魔族了，再等等。”

“我回不去的，我们魔数十年才能长一岁，而炼狱的魔气会让我快速成长，基本会十年为一岁。我们魔成年后以修行来维持体态，随着长久的时间魔力减弱而逐渐走向衰老。我在这里日夜被魔力侵蚀心脉，更是无人教我修行，等我成年连维持现在幼童的模样都很难，就别说还能有命回到魔族。这也就是为什么天界与人界要一百六十年后我成年方可送我回魔都的原因。”

玄默终于明白为什么钰夫人要大祭司下那个诅咒了，炎炼的成年注定是一架白骨，可能生而为魔的他连留下一架白骨的资格都是一种奢侈。

“是谁告诉你的？”炎炼虽然为魔，但是他一出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他不可能那么清楚魔族的，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其实没有人和炎炼说这些，一个阶下囚死了也许都不会有人知道。魔族早已弃了他这个魔王之子了。这都是从那两个臭道士的谈话知道的，一个假君子，一个真败类。

“他在炼狱因魔气能迅速长大，可他成年后是要以修行来维持体态的，随着时间他会因魔力减弱而逐渐走向死亡。炎炼不成年还能这样苟且的活着，一旦他成年绝对会因为炼狱而死。他们魔族把他送过来不就是等于放弃了他吗？师兄你护住一个合欢还不够吗？”

“我知道我带合欢回来对天山不利，你为了天山的声誉你忍着合欢。所以当你因私欲而罚合欢我可以不理，你教唆同门欺负她我也可以忍。可是现在你不是像罚合欢一样小惩炎炼，你是要杀了他。弘若心存善念，你连成年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以后炎炼真的犯错我会亲自杀之。”

“这么多年如若你真心想要他活，你为何不教他修为？你的理由有些冠冕堂皇。”

“如若我教，你们还能留他在此刻。”

炎炼其实相比弘若对他的杀意他更不喜欢莫白对他的教诲，他看的懂弘若的心思，却不明白莫白对自己执意的保护。

“喂，你说那个叫莫白的师兄会后悔当日阻止他师弟杀死我吗？”

“在下玄默，他人之意不好揣摩。”

“一看你这个假正经就知道你不会是我们魔道中人。不过他不阻止也无所谓，反正我也许就只能活到成年的那天。”

玄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决定顺其自然；而合欢却很明白接下来的走向，她要努力的修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