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与琴
r> “好。我等你。”殊劫点了点了头。昭堰安抚似地摸了摸殊劫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离忧宫。 殊劫百无聊赖的在凉亭里呆了一会儿,坐不住了,便要去离忧宫外转转。武封赶忙去给她备伞。 “不用了,外面这雨,下了跟没下也没什么区别,不需要打伞。”殊劫拒绝了。但是武封仍在坚持:“殊劫姑娘,您还是拿上吧,要是昭堰大人回来知道我让您淋了雨,他非打死我不可。” “武封,你又在夸大其词了。”虽然说是这样说的,殊劫还是开心地接过了油纸伞。殊劫喜欢在雨中漫步的感觉,但是昭堰关心她,她自然也不能让昭堰担心。 殊劫走在偌大的王宫内,武封则跟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这王宫内的景致还不错。殊劫边走边看。 突然,从她脚边的一个树丛中忽地蹿出来一个东西,滋滋地冒着烟,在殊劫的面前打着圈地上下跳动。 “殊劫姑娘小心!”武封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挡在了殊劫的前面,将她与那怪异的东西隔开了。殊劫侧了侧头,越过武封去看那正在跳动的东西,是一个人面铜樽。再细看,那从人面铜樽表面冒出来的烟原是一些蒸腾的水汽,似乎是这人面铜樽太热,雨点击打在上面,瞬间化为水汽导致的。 “有趣的小东西。”殊劫绕到了武封的身前,催动水系灵力,在那人面铜樽的上方布了个水做成的结界,像把伞一样,把那人面铜樽照在了下面。不再暴露在雨中之后,那乱跳的人面铜樽安静了下来,浑身的水汽消散后开始发红,不一会儿火苗重新冒了出来,它便开始了有规律的蹦跳,跳了几下,停下了。殊劫试探性地走到了它的跟前,人面铜樽才又开始走动,沿着大道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殊劫看这东西颇为有趣,一时好奇,便跟上去了。武封跟在后面,看起来有口难言的样子。 很快,人面铜樽到了一个宫门外,蹦跳着进去了。殊劫抬头,见上面写着“烈火宫”三个大字。殊劫回头望着武封,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昭弥住的地方?”武封未及点头,一个身影扑了出来,转瞬间便到了殊劫的怀里,而后,响起了清脆的、格外热情的小女孩儿的声音:“殊劫你来找我玩啦!” 殊劫低头一瞧,正是昭弥。殊劫失笑:“那人面铜樽是你的?”昭弥使劲点了点头,殊劫摸了摸昭弥的头发,道:“很精细的火系控灵术,你小小年纪,了不得嘛~”昭弥一脸骄傲,小声说道:“我师父可是高人~”说罢便拽着殊劫的手往里走,道:“殊劫,来教我弹琴,我最近无聊死了!” 武封想要阻止,殊劫忙给他打了个手势,要他回离忧宫去。 昭弥看起来十分开心,刚进门便着急地吩咐宫人把仲乙送她的古琴拿出来。殊劫看昭弥跳脱的样子,暗想只怕昭弥是没耐心去学的,但接下来的时间反正也无事,便安下心来细细的教她。没想到昭弥竟然学得很快,殊劫十分惊喜,想着以后或许可以把空庭赋也教给她。 天色渐渐暗下去了,雨也停了。 “好了昭弥,我得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殊劫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腰。昭弥看起来仍精神抖擞,一脸的舍不得:“殊劫......能晚一点再走么?要不你就住在烈火宫!我们可以一起睡!”殊劫有些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道:“这可不行,天黑了大家都得各回各家的。” 昭弥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又暗了下去:“好吧...” “明日我还会来宫中的,别搞得像是生离死别嘛,开心一下——”殊劫揉揉她的脸。 “走了!”殊劫挥挥手,离开了。 昭弥适才笑着的脸在殊劫和武封走远后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自殊劫来后在烈火宫内停了几个时辰的人面铜樽又蹦跳起来,浑身的火苗通红。它遵从着主人的命令,追逐着宫内那些没有灵力可用的宫人,听他们发出被人面铜樽表面的火苗灼伤而产生的哀嚎、惨叫以及求饶。 昭弥的嘴角渐渐勾了起来。 而殊劫行走在回离忧宫的路上,又想起昭堰说他的妹妹性格恶劣一事,殊劫想起昭弥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心道:这绝对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