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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照和梁煦安他们一起吃饭，也没从梁煦安那里打听到什么，倒是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有人发了一个视频给梁煦安，视频内容是许婧说自己对梁煦安就是逢场作戏。

“我也不是真的喜欢他，逢场作戏罢了，不然我爸怎么会把家产给我。哎呀，好了。我现在已经有我的亲爱的了。别问了。”

当时李照在场，梁煦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把手机放她边上，一边放着一边漫不经心吃饭。

李照：……

虽然两个人都不是东西，但李照这一刻，觉得许婧挺渣的，梁煦安挺可怜的。

虽然梁煦安一开始不喜欢许婧，但后来也慢慢接受许婧了，梁煦安对许婧也算有求必应。现在许婧这么一来，梁煦安确实有些被动。

李照用余光看了梁煦安一眼，见他面色如灰，看来不大好受。

于是，她加快了自己吃饭的速度……

*

梁煦安伤心吗？说不上，但说丝毫没有感觉，倒也不是。

毕竟这段婚姻，他是认真的。他本来是做了要跟许婧结婚的准备。许家对他来说，还是有诱惑力的。

不过，现在这样，他也没什么损失。许家因为理亏，在生意上，让步了不少。梁煦安也就不再计较了。

至于其他，他并不在乎。

楚燃不甘心，再次撮合梁煦安和李照。他对梁煦安说：“李照虽然年轻时混了点，不过现在改邪归正。你要不要跟她发展发展？”

梁煦安听完，没什么情绪道：“我没兴趣。你有兴趣你可以发展。”

楚燃：……

楚燃明白了，梁煦安需要感情生活吗？不，不需要的。他眼里，只有生意生意生意，从小到大，楚燃没见过梁煦安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所有的吃饭，见面，甚至是结婚，不过都是为了生意。

他的家族，就是他的使命，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反正楚燃不懂。

那天吃好饭，楚燃买了杯咖啡给李照，两人在办公室还一起打了一把游戏。

临走的时候，楚燃看到了李照胳膊上的纹身，笑着问：“只剩这一个了？”

李照笑笑，用长袖遮住了纹身，神色暗淡了一些。

楚燃笑了笑说：“挺好的。加油。”

李照安静点点头。

那天下午，李照的情绪不是很好，只好埋头工作，用工作麻痹自己。

*

晚上到家，舅妈又打来电话，跟她哭诉公司里的人怎么怎么欺负亦鸣。

李照说了些安慰的话，挂了电话，然后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楚燃的话触动了她的神经，那些往事，就像潮水一样涌来。

喧闹的酒吧，无尽的放纵。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呢？

好像所有的堕落，都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她记得爸妈失望的眼神，她记得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所以转学，所以索性变成了一个混混学生。

李照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流下来。

她轻轻抹去眼泪，点燃了床头的香薰灯。

晚香玉的香味渐渐弥漫在屋子里，令人安心。

*

第二天，李照去找了许婧，问她以前对梁煦安到底什么感情。

许婧一脸无所谓地说：“互相利用而已。”

“那你还让我帮你追他？”

“那个啊，好玩而已。”

李照：……好玩而已，竟然是好玩而已。她却当了真，拼命想要帮她得到。

这一刻，李照疲惫至极。那种感觉大概就是你以为你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头来，你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姜枳说：“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自私自利。只是你有滤镜罢了。好了，别多想了。”

“嗯。”李照点点头。

反正，现在梁煦安也不追究了，挺好。

“还是想想下周去哪里玩吧。”

“嗯。”

*

自从视频事件以后，李照每次见梁煦安，都挺愧疚的。总觉得，梁煦安被许婧戏弄这件事里，自己也贡献了不少力。

所以现在对着梁煦安，李照都抬不起头来，于是，索性避免与他见面，甚至上班都走楼梯。

十六层楼梯，那叫一个酸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