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
太长了,似乎没有尽头,黄毅帮忙一起拖拽,直到最后,整张床都堆满了。 “喏。”顾诗韵指指绸缎,“我们两个女孩儿总得有点私人空间吧,挂上做个帘子。” 黄毅手捧着绸缎,这布料太过光滑,几乎感觉不到是手工用针线缝制的,材质应该是是丝绸制品,非常柔软。 “你打算用这块绸缎做帘子?”杨文昭语气微微诧异。 黄毅也觉得暴殄天物,“确定吗?这么好的料子。” “你以为我舍得啊!”顾诗韵情不自禁翻个白眼,“这可是我在圣城淘了好久才找到的纯色云锦,本来是打算给我妹……咳咳,本来是打算做四件套的,谁让这营房这么简陋。” “四件套?” “就是床上四件套啊。” “我去。”黄毅咋舌,“你是来炫富的吧?这么好的丝绸用来做床上四件套!做几身衣裳多好啊。” “诶,这你就是外行了,这料子好归好,但是太滑了,怕你穿了像没穿一样。” “……” 这理由可以更假点吗? 黄毅闭嘴不言,杨文昭倒是微微皱眉,“就你所说,这么滑的料子,怎么才能固定住?” “这就要靠樱儿了。”顾诗韵找出一堆圆形环扣,“等她回来了,每隔半米距离缝上一颗,不仅稳固更方便拉开帘子。” “嗯。”杨文昭点点头。 黄毅佩服地笑笑:“诗韵,你怎么什么都有啊,就和百宝袋一样。” “呵呵,有备无患嘛,从小到大,习惯了。”她微微一笑,转移话题,“团长,我觉得你今天晚上不应该对樱儿说重话。” 杨文昭严肃开口:“战场不是儿戏。” “呵,究竟是怪她对上战场不够尊重,还是怪她拂了你的面子?” 杨文昭语塞,又被一击命中了,他根本没意识到这一层。 “无论是哪方面,都需要你先开口求和。” “为什么?”尽管杨文昭已有主意要主动求和,但并不想说出来,某种程度上,顾诗韵的话是给了他高傲的自尊心台阶下。 “不然你就再等上几年,看她会不会主动和你说话。” “……” “开个玩笑。”顾诗韵笑眯眯开口,“我想,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自己没本事,最后拖累大家。” 顾诗韵指指他的心脏方向,“你要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足够的信心。” “她比你想的要敏感得多,你不是一直不知道她之前为什么不理你吗?我虽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也能猜到,一定与你有关,也许是你不经意间的话或举动。一个太敏感,一个太粗神经,却又偏偏在乎得要命,还不说出来,活该僵成这样。” 听着她有理有据的分析,杨文昭陷入沉思。 黄毅在一旁觉得好奇:“你为什么分析得头头是道,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顾诗韵把安装帘子需要的所有工具放在陈樱儿床上,淡然道:“因为智者不入爱河,世间所有感情都是这样,只有旁观者清。” “走,跟我去打水,口渴死了。” “为什么要我去?” “我有预感,团长夫人快回来了,接下来的场面一定是互诉衷肠,你不会想当电灯泡吧?” “走走走,现在就走。” 两人齐齐往外走,杨文昭回过神,轻笑一声,顾诗韵遣词造句越来越离谱了。 “团长,一会儿好好说话,不要辜负我们特意创造的机会啊。”顾诗韵的声音轻飘飘传进来,还夹杂着几句乱七八糟的话语。 “上次拍下的灵石,我知道怎么安装了,回来就装上,马上我们的魔法攻击上一步台阶。” “不要叫我神算子,我只是善于观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