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
简直就像头野兽,而夏忘忧在简钰眼中,就是那只即将被血盆大口吞噬的呆萌兔子。 她奋力跑过去,抓住夏忘忧手臂想将她从祁梵书怀中拽出。 祁梵书本能地搂紧夏忘忧,注意到她皱起的眉头时,又松开手臂,顺着简钰的力气,凝望夏忘忧被简钰挡住。 回应简钰戒备的目光,祁梵书抬起手指。 “我的。”他指着夏忘忧说。 简钰气乐了,这到底是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别动。” “当下是要通关这场游戏,而不是任由你调戏一个小姑娘。”简钰满眼厌恶。 简钰拉着夏忘忧后退,现在她们在话剧中,无法看见外面跳动的时间,不过那本来也没有意义,全凭猫猫的心情定义。 要怎么才能改变角色命运?简钰思索的额头快要炸开,眼前一阵眩晕也想不出来,正常人想要搞懂死神的脑回路是不可能的。 给出的两个线索也似是而非。 夏忘忧是少女,她是学生,程蓉是夜莺,不算祁梵书的玫瑰,她们三个要怎么改变角色命运? 让夜莺不死,少女爱上学生吗? 简钰转过身,一边防备地用余光警告祁梵书,一边向夏忘忧言真意切地告白。 夏忘忧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她,简钰无奈向程蓉问道,“你能根据那两个线索,猜测出…”简钰向远处望去,想透过这个世界看见猫猫,“他想要的是什么结果吗?” 程蓉无所谓地挥手,“大概是所有人死在这里。” 简钰:…… 在简钰愣神的瞬间,祁梵书俯身,长腿蹬地,忽地出现在简钰身旁,抱住夏忘忧的腰,又将她拽回怀中。 大手握住夏忘忧的下巴,另一只手从腰部到胸部,将她按在怀中。 “我的。”他再次重复。 凑到夏忘忧脸庞,用鼻尖摩擦她的耳朵,夏忘忧一脸不知所措,向简钰伸出手可怜兮兮地求助。 不论怎么看都像是无辜少女,被变态缠住了。 简钰还想过去“解救”夏忘忧,祁梵书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那不是超市随便可以买到的刀具,刀身带着血槽,刀背有齿刃是一把专门杀人的刀。 祁梵书反手持刀,下巴抵住夏忘忧头顶,在他怀中的夏忘忧就像个大型玩偶。 “滚”他对着简钰说。 又在夏忘忧耳边压低声音,沉重低沉的嗓音带着吹拂而来的热气,让夏忘忧不自在地缩紧脖颈。 “我们想得一样,和我走。” 听后,夏忘忧转过身,脸上是慵懒的笑意,埋进祁梵书胸膛,双臂搂住他的脖颈。 祁梵书就那么托起夏忘忧的屁股,抱着孩子似的,带着她在机械旋转的人群中快速离开,长腿奔跑,从地球外看去的无数气泡,所有人都被迫沉溺在荒诞的游戏中。 有的气泡已经染上血色,有的暗淡下去,只有这场华美的舞会上,祁梵书抱住夏忘忧,背弃整个世界逃离。 周围的景象随着祁梵书的思维而改变,一切颠倒,荒诞如梦,怪异旖旎。 头顶化为一片血红的天空,草莓果酱似的云彩正滴着黏稠的液体,地面生长巨大的彩色蘑菇,轻轻摇晃菇杆,拳头大小的蒲公英种子,像把小伞从下方飞向天空。 一条长满蔷薇的小路,蜿蜒着穿过那些巨大蘑菇,终点是一片不大的绿色草坪,上面零星点缀一些洁白的满天星。 围着草坪的是清澈的溪水,能看见沉底的各色圆润的鹅卵石,几尾彩雀鱼在里面游动,时不时吐出巨大的气泡,脱离水面漂浮向天空。 就连猫猫也惊讶这样的场景,比他制造的游戏场景更为梦幻,却让他心底泛起一阵涩意,借用这场话剧中他施展的力量为所欲为,怎么可以比神的创造更有美感? 简钰和程蓉也出现在这个由祁梵书改变的景象中,原有的「夜莺与玫瑰」的场景已经被吞噬。 两人随机出现在巨大的蘑菇伞上,根本没办法离开,去寻找夏忘忧。 祁梵书将夏忘忧放在草坪中央,手中的刀也塞进她手中,就那么包裹着她柔软的手掌握紧。 夏忘忧扬起头观摩这片世界中的一切,脸上笑容灿烂,她喜欢这里的所有。 祁梵书扣紧她后脖颈,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夏忘忧,依旧是从上往下的俯视,抚摸她的脸颊,爱不释手。 握着她抓刀的手,一点点对准自己心口,眸光不同看向其余人的冰冷,而是一种焚化一切能阻挡他之物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