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人
在应该还毁容了。 这么一思量,如果邓布利多方没法取胜,我们往后不是要在冷酷残忍的老头,就是在丑八怪疯子的统治下讨生活,巫生艰难。 “已经都布置好了。您还没有恢复全部的实力,现在对上神秘人是不是不太保险?”我试探着问道。 “我自有对策,”格林德沃意味不明地望着对面的女巫,“而且他也不会对我动手。” 虽然暂时看不出异样,但格林德沃不会这么轻易对她放下戒心。 上一次被背叛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前车之鉴,即使记忆被调整,他也必须对她更加地谨慎小心。 …… 格林德沃料的没错,神秘人确实来了。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来的这样快。 等放在外围,血液凝成的鸟兽给我报信时,不速之客们已经过了半山腰,几乎直逼山顶。 太阳高高挂在纯净无色,广袤无垠的天空上,照耀着白雪皑皑的山谷。 大雪似乎将世间的一切声响都吞噬了。银装素裹的林间只有几人踩着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声点缀着晶光闪烁的寂静。 可是一行人却无心欣赏这雪后初阳的美景。 仔细看,队伍里除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几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带了点激烈战斗后的挂彩。 卢修斯金闪闪的头发在一片素白中格外醒目,此时凌乱地披散在双肩上。一旁是被刚才一波波密集的血液咒兽扰得有点暴躁的贝拉特里克斯。 碍于前边主人散发着的瘆人低气压,她只敢狠狠踩着软绵绵的积雪发泄。 另外三个食死徒与邓布利多另一边的卢平和金斯莱泾渭分明地围着他,以防突袭的敌人伤到魔力消退许多的邓布利多。 “那些难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金斯莱忍不住小声问。 在接近山顶时,他们突然被遍及树林的奇怪咒兽围攻,无论用什么咒都不能完全消灭,击碎后又会立即恢复,极其难缠。 伏地魔自从碰上熟悉的咒兽后,面色就一直阴沉沉的。 “这是种罕见的黑魔法,以施咒人的血液作为媒介,结合变形术施展,”邓布利多轻声解释,一边对学生出神入化的变形术惊叹,一边又第一次对此感到苦恼,“它们本质上没有生命,因此索命咒也没法彻底消减它们。” 应对这类咒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控制住施法的巫师。 “邓布利多教授,”伏地魔被心里不好的预感搅得不耐烦,阴阳怪气地讥讽,“这里可不是你的课堂,省下点力气,想想怎么抓住格林德沃吧。” 突然余光里似乎有抹银色影子在灰皑皑的枝条间闪过,快得几乎像错觉。 众人不由停下脚步目光戒备地扫视向那处。当他们猜测着是否是林间觅食的鸟兽时,伏地魔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队伍里。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惊叫了声。 他一言不发的倏然离开让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顿时不明所以地慌张起来。 “啊……”邓布利多轻轻拉长的语气词吸引了失措人群的注意,起到了恰到好处的安抚作用,“别担心诸位,应该是碰上熟人了。” …… 伏地魔脸色沉沉地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卡莱尔,她素不相识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好的预感最终还是变为了现实。 不知不觉地,他手指掐进了掌心中,像在抵御某种剧烈的疼痛。心脏的血液先是凝固了一样停滞,堵得胸腔发疼,接着对格林德沃的愤怒像岩浆一样喷涌出来,湮灭了所有其他感情。 这一切都要算在他头上,这么想似乎让杂乱无序的情绪都有了明确的宣泄方向,让他暂时保持了相对的理智。 然而,卡莱尔的这种含着敌意的冷淡像是在俩人间垒起了一道厚厚的冰墙,以前的种种似乎都已经随着另一人的记忆消失而散去,他们似乎又变成了漠不相关的人。 这让才压下去的暴躁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突然觉得跟她间的这几步距离碍眼极了,捏魔杖的手动了动,似乎被对面误以为要施咒,引得抵着腹部的暗红色血刃更紧了几分。 “别动。”声音像萃了雪似的冰凉,似乎只要他敢,就会毫不留情地在那儿扎个血窟窿。 这把刀的厉害伏地魔比谁都清楚,他却反而迎着利器慢慢上前了一步,平静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完全不在意,口气却又显得过分刻意。 “我要动,你又如何?” 就算断又怎么样,纠缠的结重新再打不就好了。 眼看着尖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