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
汤姆对刚才房门差点甩到他脸上的行为十分不爽,没耐心再等某只巨怪的应允,直接开了门。 他慢慢走进来,背手将房门轻轻带上,门锁清脆地咔哒一声,就好像是直接扣在我的心上,使它瞬间紧张地瑟缩了起来。 汤姆挑剔地打量了一下卡莱尔,心情很是不美丽,习惯性地想阴阳怪气两句,怎奈何今天的女孩看上去实在没法挑出刺儿来。半晌,他才冷冷看着卡莱尔,轻轻说,“裙子不错。”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非常确定以及肯定,他刚才那句话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汤姆冷冷看着我,慢慢走过来,看着他这幅死了老婆的表情,我就心慌得不由自主地跟着一步步倒退,显然这时候我已经忘记了今天的行头很不适合这个动作,骤不及防间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头纱,身体瞬时失衡倒向一边的茶几。 汤姆一直观察着卡莱尔的神态,见她晃了一下身子,便立马疾步上前,单手捞住她的腰扶正。 这一举动虽然让我免受了与亲爱的茶几亲密拥抱的疼痛,但不可避免地拉近了我与汤姆的距离,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心跳已经快得能带动一架飞机了。 我用这辈子都没使过的劲儿,努力动着脑子,可恨能言善辩的能力总是在这种时候失效。 汤姆垂眸看着战战兢兢的女孩,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说,“怕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怕被发现吗?” 呸,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显然我现在也只敢在心里怼怼这狗男人,嘴上干巴巴地小声说,“你听我解释……”看着对面脸上一副我给你个机会,听你狡辩的神情,我还是乖乖把到嘴的借口咽了下去。 我们都不知道格林德沃会查探到未来哪个时候的片段,计划什么的肯定不能讲。 我咽了咽口水,只能尝试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我说完恨不得给自己来俩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还没说完,对面的脸色果然又阴沉了下去。 汤姆嘴角噙着冷笑,看着卡莱尔努力做出讨好的微笑,心里更加咬牙切齿。一开始,他确实愿意给卡莱尔一点信任和自由,放她回去处理家事。他不愿意让她为难,也不愿意看她伤心,而且他的耐心一向很好,1年,不久,还是等得起的。 毕业后,汤姆就按照原本的计划,动身去阿尔巴尼亚森林,然而途径法国时,他听说了亚克斯利家族与莎菲克家族的联姻,并非有意打听,实在是两大家族的这桩婚事在欧洲巫师界很是轰动,到处都是对此的议论声。 这时候他还能耐着性子不去在意,毕竟看卡莱尔的样子,想必她跟邓布利多的计划实施后,必然会取消婚礼。然而还没等他办完事,在阿尔巴尼亚骤然得知婚礼不但没取消,还已经敲定了确切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 女朋友马上要结婚了,但是新郎不是我,这换谁能忍得住?! 等,等她个大头鬼,汤姆深吸一口气,恨恨地想,再等正宫都要变小三了。 不过像亚克斯利这种大家族的领地,一般都施加了严密的防护与反追踪魔咒,没有邀请,必然没那么容易进去。汤姆以为想要找到卡莱尔,还得花些功夫,想不到的是,在到巴黎的第二天,就碰上她了。 格林德沃的公开演讲,疯狂的人潮汹涌地追逐而去。他没兴趣听这个跟邓布利多一样虚伪的老头子唠叨。然而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在格林德沃的随行巫师里瞥见了那抹银色,银发银眸,冷艳的眉目,在一片黑压压、灰扑扑的人群中就像是星星挂在夜幕中一般显眼。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少女总是笑得一脸傻里傻气,说不过三句话就会粘过来要求贴贴抱抱,不高兴了爱撅嘴,说句重话就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这个默默跟在格林德沃身后警戒的卡莱尔冷静自持,银色的眼眸像是冻天寒地里的一抹冰霜,冷得看不出一点人味。熟练冷静地应对着演讲中途出现的突袭,冷漠地控制身侧的巫师替自己挡下攻击,漠视地避开被公开处决的反对者。 汤姆安静地望着台上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少女,心想,现在的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活脱脱的斯莱特林。不过也不赖,他兴致盎然地想,不管哪一面的她,都格外地令人心动。 我看着阴着脸,沉默不语的男朋友,讨好地笑了笑,再次试图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现在欧洲这儿很不安全,到处都是……” “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汤姆放开卡莱尔,自然地接上她的话,“一个月前来的……倒也没那么危险。”他扫视了一下四周,发觉刚才站在那儿的女人还呆愣在角落,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挑着眉对卡莱尔说,“你挑女仆的眼光可没有挑裙子的好。” 我这才惊觉刚才的亚裔女人还在,一时半会儿被变故冲击得差点忘了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