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劝?
圣渊始终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 岐黄仙君轻烟一叹,遂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 “葵虞神君如今已有身孕,你封印了她的灵力,她是无法孕育仙胎的。 为了避免你那拈酸吃醋的病态心理再给她带来伤害,我方才顺道解了你们的同心咒,这于你们二人都好,只是她心中悲郁不平……” 身孕?我遽然一惊! 手慢慢抚上小腹,这里竟然有个娃娃?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心头一番五味杂陈,还未等我品味出是喜是忧,一个冰冷到没有丝毫人性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不要孩子。” 彻骨凉水兜头泼下,从头冷到脚湿淋淋一片,我心口一空,仿佛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无间炼狱。 “你可有法子在不伤害母体的前提下把孩子去掉?” 去掉?呵,多轻飘飘的两个字呐…… 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这不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而是身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一块丑陋的胎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圣渊!你是疯了!彻底疯了!别说我没有法子,纵使有,我也绝不会违背仙道医德,做这种遭天谴之事!另外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莫要再一意孤行,以免最后覆水难收终成殇,追悔莫及一场空。” 言罢,岐黄仙君拂袖而去。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圣渊进来在床缘边坐下。 我侧身朝里闭目装睡,锦被下攥紧的手指却抑制不住微微发颤。 圣渊替我掖了被角后,在床边静静坐了良久,我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在身后默默注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生怕他下一瞬就做出什么惊悚举动,对我腹中孩子下狠手。 约莫燃尽一柱香的辰光,背后之人逸出一缕轻叹,似有万般无奈在心间。 就在我想稍稍松懈片刻之时,圣渊突然一手伸入锦被中,冰冷的手掌抚上我的腹部,暗暗蓄力…… 我大骇,条件反射回身给了他一巴掌,又急忙退到床边角落: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 从我惊恐万状的神态中,圣渊显然已经知晓,我听到了他和岐黄仙君在院中的一番对话。 “阿虞……”圣渊皂白分明的眸色中几分神伤:“这个孩子……” 我大致知道他接下来预备要说什么,干脆直接截断,神色肃穆,目光逼视着他,先发制人。 “圣渊,如果你非要杀了孩子,那也一并杀了我。与其永久的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失去自由,我宁愿早死早超生。” “阿虞……” 圣渊神色哀怨轻唤了我一声,一副凄凄惨惨的柔弱颓丧之相,好像我在逼迫他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梦境中迷惑我与之缠绵的,是他。 霸道强横将我囚禁在这里的,是他。 残忍坚定说不要孩子的,也是他。 明明他才是“施暴者”,可偏偏又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无辜姿态给我看? 实在是虚伪至极!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推开他往屋外走去,他慌乱地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疾道: “你去哪儿?” “敢问战神阁下,我还能去哪儿?” 我冷笑一声,讥讽出声: “还是说,如今我连去院中透口气都不行了?” “阿虞……求求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不好?” 他将我拉入怀中,手臂越箍越近,恨不得将我溶入进他的身体里。 蚍蜉撼树,任我如何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我留了一些气力,张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嘴里尝到了淡淡血腥味,他却还不肯放开我。 自顾自道:“我爱你啊,很爱很爱你的。” 声音颤抖中带着几分哽咽。 我连连摇着头,否道: “我告诉你,你错了,你那才不是爱,是占有、是禁锢、是恶趣味。你只不过把我当成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来供你取乐解闷罢了。 你压根不管我愿不愿意,更不在意我开心与否;你自私虚伪,你只管自己心满意足就好。 天生天养,无父无母,你更是不通半点亲情伦常,所以你能毫无感情、无关痛痒就说出"去掉孩子"这种话。 如果不是我恰巧听到,你肯定会悄无声息就把他杀了吧。 可是即使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