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公祏仓皇逃窜
“副帅,我率军二万水师,未能及时救援权副总管,致使权副总管身陷敌营,惨遭杀害,我有罪啊!”李袭志下了船,紧跟上李靖,抱拳请罪道,“权副总管乃是太子亲信,你我皆知,他此番落难,太子必当追责,还请副帅治我之罪。” “始安公何罪之有?”李靖扶住李袭志,宽慰道,“权副总管以身殉国,本帅自当向朝廷请旨封赏,始安公力战贼军大将西门君仪,我军才得以寻得喘息之机,攻入丹阳。此一战,你当居首功。” “哎,若不是权副总管贪功冒进,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李袭志叹息道,“只可惜了,那一万唐军将士。” “权副总管真乃是我军楷模呀。”李靖深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说话间,李孝恭等人已经入了城,与李靖聚合一处。众将领一路清扫残余,占领宋军皇城,李孝恭大摇大摆地往龙椅上一靠,喝道:“辅公祏何在?” 李靖正欲阻止李孝恭霸座龙椅之态,却已是来不及,诸将见了,也不敢言语,只得默认李孝恭坐到了龙椅上。李靖心中料想,这几年征战,战功都算在了李孝恭头上,令其变得如此狂悖,这李孝恭将来迟早会反受己害呀。 “回禀大帅,末将抓了一个辅贼的亲随,说是辅公祏已经早早逃出了城,不知去向。”李世勣出列,拱手应道。 “怎会如此?”李孝恭面色铁青,吼道,“我唐军四面合围,他难道长了翅膀不成?” “大帅稍作息怒,辅贼诡计多端,想必定是提前安排好了退路,故而逃得神不知鬼不觉。”李靖出列解释道,“据探报,辅公祏亲自坐镇东门,我料定他定是在东门附近开凿了密道,躲开了我军眼线。” “即使如此,就劳烦药师再跑一趟,务必活捉辅公祏,本帅也好向陛下有所交代。”李孝恭不再称靖公,而是改称李靖为药师,可见其心性之变化,“本帅以为,不只是东门,其余三门,也要加大力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靖心中颇有几分不是滋味,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反驳,只得遵命行事。 “末将领命。”李靖握了苍虹剑,战袍随其转身而扬了起来,出了大殿,径直往东门而去。张宝相、薛耀祖、司马乣、杜珏等旧部也紧随李靖而去。 其余诸将面面相觑,见李靖去了东门,只好紧跟着出了大殿,各处寻找辅公祏踪迹,留下李孝恭一人坐在空荡荡的皇宫内。 丹阳城内,百姓及各行营生照如常日。出了大殿,李靖当即吩咐:宝相,你马上命人张榜,凡擒获辅公祏者,无论贵贱,赏千金。 张宝相接令而去。 李靖等人径直朝着东门赶,果然在东门一侧的草垛下,发现一条密道入口。密道深二丈,宽三丈,可供数人并列齐驱。李靖笑道:“原来辅贼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世勣,我料此密道必是通往东面的句容,还劳烦你走一趟,火速追击,务必要捉拿辅公祏,方能回京交差。” 李世勣拱手应道:“世勣领命!” 辅公祏率领部下趁夜出逃,很快便抵达句容。令其没能料到的是,刚到句容,清点人马,就发现已经少了十之七八,只剩下五百余人。辅公祏仰天长叹:果然是凡人不能与天争,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啊! 说完,辅公祏涕泪横流。见此情景,跟随的将领和士兵也感到悲从中来,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辅公祏的妻子见他已经没了斗志,连忙宽慰道:“陛下何必悲伤至此,常州还有吴骚,您曾救其性命,他一定不会负您。” 听到吴骚,辅公祏顿时来了精神。 “对对对,吴骚在常州还有两万兵马。”辅公祏站了起来,正色道,“那些逃跑的人,都是不忠不义之人,朕不予理会便是。朕救过吴骚的命,他定能助朕东山再起。” 于是,辅公祏命人写了书信,送往常州,命其速来救驾。 当晚,辅公祏率领残兵到了常州城外。西门君仪见城楼上旌旗忽闪,似有刀兵,为确保万无一失,命人于城外扎营,传吴骚到城外接驾。不多时,吴骚率副将孙安前来迎驾。辅公祏急忙接见吴骚:“吴将军果然是忠臣良将呀,朕心甚慰,没有看错你。” 吴骚见了辅公祏,当即行跪拜礼,呼道:“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吴骚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说完,吴骚命人端上了热腾腾的牛肉和美酒。辅公祏等人一路奔波,早已经饿得人困马乏,见到酒肉,哪里还走得动路,眼珠子几乎都掉进了牛肉和美酒里。“爱卿忠心耿耿,朕封你为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辅公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许给了吴骚一个嘴上承诺。 不多时,辅公祏吃完酒肉,心中已经放下了戒备,正欲与吴骚、孙安等人进城。不料,城外的树林中,隐隐有些微动静,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