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瑰率军攻扬子
鼓作气,早日拿下扬子城。而城内的宋军,有余粮草短缺,早已没了战斗力。 扬子城内,人心惶惶,加上连日围困,宋军士兵军心不振。是夜,宋军几名队正官兵聚在一起饮酒,相互诉苦。几巡酒过,醉意上头,不满情绪缠绕在官兵心间,逐渐生出对刘子煛统军无能的愤恨。几人稍经商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夜斩杀刘子煛,举城降了作罢。 三月二十一日,任瑰再次下令,命全军发起进攻。不料,扬子城四门洞开,守将刘子煛的首级被高挂于城门之上,其副将率领剩下的士兵归降。不久之后,广陵城主龙龛也率军来投,任瑰一举夺取扬州,威胁着伪宋首都丹阳。 冯惠亮、陈正通兵败的消息传至丹阳,辅公祏大骇,连忙召集文武于大殿议事。 “来人哪,把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给我拉上来。”辅公祏高高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气愤道,“朕对尔等寄予厚望,没想到让唐军轻易就破了博望和青林,该当何罪?” “陛下饶命啊,臣等奋死抵抗,奈何那阚陵勇猛,又是我江淮军的旧主,将士们见了都心下里动摇,无可奈何呀。”冯惠亮跪在大殿之上,连连磕头,求饶道。 “那阚陵也是你的旧主,你何不投奔他算了,怎还有脸回来?”辅公祏不住咆哮道,“他冯惠亮是遇到了阚陵,难道你陈正通也是遇到了阚陵?” “陛下,臣无能,愿受军法。”陈正通跪在地上,冷汗不住直冒,颤抖着应道,“陛下,臣等效死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不敢乞求宽恕,只愿能够戴罪立功,拱卫大宋江山社稷。” “念在尔等忠心的份上,可免一死。”辅公祏转向西门君仪,说道,“君仪,你乃是水军都督,按照军法,该如何处置二人呀?” “启禀陛下,按照军法,当斩。”西门君仪素日里与冯、陈二人颇为亲近,于是跪下求饶道,“然,唐军大举杀来,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万不可自废双臂。臣以为,可让二位将军引军守城,戴罪立功。” “既然君仪求情,那便如此吧。”辅公祏没有处置冯、陈二将,引得众臣窃语,“唐军来犯,众爱卿可有退敌之策?” 众臣议论纷纷,都没有思索出一条可以退敌之策,辅公祏心中不由得急躁。这时,冯惠亮磕头拜道:“陛下,臣是败军之将,本没有资格献策。但为了陛下和大宋计,臣斗胆谏言,为今之计,只有下诏命左游仙、吴骚等率军回救丹阳,或可解燃眉之急。” 左游仙屯兵两万于会稽,是辅公祏最后的家当,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的。 “陛下,臣刚从杭、湖二州募军一万,加上城中守军五万,已有六万大军。况且丹阳城高墙厚,又据水而守,自然是优势甚足。”西门君仪出列,说道,“那唐军远道而来,又一路攻伐,已成疲惫之师。我军以逸待劳,即便唐军再猛,我军还是占有优势的。” “有西门将军此话,朕无忧矣。”辅公祏本就没打算调动左游仙回援,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万一丹阳不保,还可逃往会稽,留得青山,于是借机说道,“湖、杭、常、苏等州,乃是我大宋之后盾,当有重兵把守,左游仙坐镇后方,不可妄动。” “陛下圣明。”众大臣附和道。 正在说话间,哨兵来报:李靖率领大军已至丹阳城下,似有围城之势,李袭志率领水师抵北门,正准备攻城。 听闻此消息,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众臣慌做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辅公祏久闻李靖用兵奇诡,却没想到来得如此迅速。 “西门君仪听旨,朕现封你为上将军,统领城中所有兵马,务必确保丹阳无恙。”辅公祏当即下令。 西门君仪领旨谢恩,当即率领水师,奔赴北门。 辅公祏朝着堂下望去,几无有善战之人,只好起用冯惠亮和陈正通二人。 “另封冯惠亮为左将军,驻守西门。封陈正通为右将军,驻守南门。”辅公祏坐正了身子,命令道,“望二位将军尽忠职守,戴罪立功。唐军来犯,朕亲自坐镇东门,誓要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辅公祏施令完毕,堂下一片寂静,尽皆臣服。殊不知,辅公祏亲守东门,是因为东门有一条逃生密道,可直通句容。除了辅公祏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