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相夜袭枞阳
张宝相迅疾从腰间取出利刃,架在那人脖颈处,问道。 “公子,江陵一别,才一年时间,这就认不出我了?”甄柳儿脱下面罩,笑道,“我是奉主人之命,特来助你破城的。” “主人?”张宝相一脸疑惑。 “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人,正是李靖官人。”甄柳儿目视着张宝相,说道,“李靖官人的妻子,张初尘。” 张宝相见识过张初尘的本事。要说甄柳儿是张初尘的手下,换言之,就是说张初尘便是红袖阁的首领,张宝相却是一时难以接受。但回想过去种种,若甄柳儿不是张初尘的人,却又说不通。 “怪不得,怪不得你能够在江陵城中结识岑文本这等人物。”张宝相恍然大悟,“那我师娘,她也来了吗?” “主人要署理各地的情报,自是无法抽身,遂命我前来相助。”甄柳儿解释道,“现在李靖官人已经兵至衢州,估计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能够抵达宣州。只不过这枞阳是你们的必经之地,也着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我才事先赶到这里,做好策应。” “辛苦柳儿姑娘了,那你可有收获?”张宝相问道。 “请随我来!”甄柳儿带张宝相转入后堂,众斥候密切关注门外动静。 甄柳儿从药架子的后墙上按下机关,打开一间密室。密室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各地情报。甄柳儿从其中一列架子上,取出一条布袋,里面装着的是枞阳城防舆图。 “这是枞阳城防舆图,由我亲自暗访手绘,断无差错。”甄柳儿将城防舆图递给张宝相,拍手说道,“江大哥,出来吧。” 说完,架子后闪出一人,身材魁梧,眼神凌厉,令人不由得敬畏三分。张宝相下意识手按利刃,提高了警惕。 “公子勿忧,这是我们红袖阁的人,名叫江戍,现任枞阳守备参将。”甄柳儿说道,“我和江守备已经计划好了,若是公子今晚不进城,我们就打算乔装出城送信了。” “大恩不言谢,此次攻打枞阳,我向大帅借了三日,现在有了这张城防舆图,看来可以提前攻城了。”张宝相抱拳感谢,说道,“江守备大义,请受我一拜。” “久闻张将军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江戍双手扶着张宝相,说道,“张将军准备何时攻城,我好事先筹备,你我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枞阳。” “两日后的亥时,我亲率三千兵马,夜袭枞阳,届时以火为号,还请江守备趁机打开城门。”张宝相说道,“我唐军勇猛,只要进了城,必能迅速控制要点,一举攻破。” “此计甚妙,我们就此约定。”江戍笃定道。 张宝相随即率领斥候等人避开城内巡逻,又沿着水门悄悄潜出城,将城防舆图献给李孝恭。 “启禀大帅,末将愿率领本部三千人马,作为先锋,夜袭枞阳城。”张宝相突然跪在地上,奏请道。 “什么?”李孝恭还是质疑城防舆图的真伪,见张宝相如此,甚为疑惑。 “回禀大帅,此图乃我亲手所绘,断无差错。”张宝相并没有将甄柳儿和红袖阁的事情告知,免得李孝恭生疑,“末将已经和城内的守备参军做好约定,以火为号,此乃良机,不容错过。” 李孝恭自然是相信张宝相的,但是对这个守备参军还抱有怀疑。 “宝相将军,你可知,此战关系到我军成败,不容有失啊!”李孝恭心中有所迟疑,迟迟没有答应张宝相所请。 “大帅,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如若拿不下枞阳,感受军法。”张宝相斩钉截铁地说道,“有道是,机不可失。如若再作迟疑,恐生变化。” “宝相将军言重了。”李孝恭从案上取出一支令箭,扶起张宝相,命令道,“军令状就免了,本帅现封你为平南先锋,夜袭枞阳。” “末将得令。”张宝相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