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天挑拨离间
是为你壮行。”冯盎曾经归附林士弘,后来壮大后便自立,脱离了林士弘的掌控,现有林啸天作为中间人,或可重新建立联系,“烦请啸天前往鄱阳劝说楚帝,我愿归附,共创大业。” “既然如此,林啸天愿听驱使。”林啸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啸天在冯盎的派遣下,前往鄱阳游说林士弘。同时,冯盎暗中招兵买马,铸造兵器,积蓄力量。 且说张宝相领命之后,精心挑选了十来个通僚语的斥候,深入阳江侦察。 李靖与李袭志坐镇桂州,商讨着如何才能不用兵戈收复岭南事宜。这一日,李靖又到了官署。 “靖公,至于冯盎或有反叛之意,目前尚无定论,不过,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筹备,以防万一。”李袭志与李靖面向而坐,说道,“不过以我观之,冯盎应该还在观望,并无反叛之心。冯盎本是冼夫人之孙,既有汉人血统,也有僚人血统,在岭南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如若他要反,早就可以反了,不必等到现在。” “李将军扎根岭南多年,自是比李靖更熟悉情况。”李靖说道,“看来,李将军与冯盎是有私交?” “这些年,我与冯盎同处岭南之地,自然是有些来往。”冯盎说道,“不过,冯盎此人心高气傲,为人仗义。他膝下几子均已成年,并各掌一军,都能够独当一面,尤其是其次子冯智戴,智勇双全。更何况斥候都尉去了也有些时日,尚无音讯传回,我料,冯盎并无反意。” “如此甚好。若冯盎真有反意,仅凭我带来的三千兵马,加上李将军手下的八千人马,也不过万余人,无论如何是敌不过冯盎的五万精兵啊。”李靖叹道,“既然李将军与冯盎有些私交,要不,李将军书信一封,说明我方来意,劝其归顺大唐。” “靖公所言,甚是有理。”李袭志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冯盎,本可称王,但他都没有这样做,只不过是感念先祖恩德,恐辱没了先祖名声。由此可见,冯盎是一位忠义之人。既然靖公如此说了,我便修书一封,陈述其中关系。另外,还请靖公以岭南道安抚大使之名,撰写一封亲笔信,晓以大义,劝其归唐。你我双双用力,方可成功。” “如此甚好。”李靖称赞道。 李靖、李袭志分别修书,命人快马送至阳江冯盎手中。冯盎阅览完毕,见其信中言辞恳切,遂有些犹豫不决。 不久,张宝相带着阳江的情况返回了桂州,言及冯盎受林啸天挑唆,正在暗中联系林士弘,招兵买马,积蓄力量。但是,并没有攻伐之意,倒像是自保。 李靖得知情况后,心想,这一趟阳江之行,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时至仲春之际,冯盎带领长子冯智揆、次子冯智戴、三子冯智彧和四子冯智成及文武相关人等前往冼夫人庙前祭拜。祭拜完毕后,冯盎留下四个儿子和重要的文武商讨机密。 “诸位,我收到两封书信,一封是桂州李袭志发来的,一封是李唐岭南道安抚大使李靖发来的。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能猜到,这两封信都是劝我归唐的,我想知道,诸位有何看法?”冯盎坐在上位,四个儿子和文武大臣分两列而坐,恍如一个小朝廷。 “父亲,我冯氏一族世居岭南,和中原并无瓜葛。况且,在父亲的治理下,岭南诸州百姓富足,从不与外人争斗。”冯盎的长子冯智揆说道,“现在,李唐一个小小的抚慰使,仅凭一封书信,就想让父亲归顺,岂有此理?” “大哥说得对,这李靖虽说名声在外,但不过是小小的抚慰使。”冯盎的三子冯智彧说道,“想当初,父亲已经官封左武卫大将军之时,他只不过是一小小县令,现在却敢来对父亲发号施令,成何体统?” 见两个儿子心中有些气愤,冯盎说道:“这李靖与为父同岁,深谙兵法,精通治军将兵之道,仅用两个月时间,便将萧铣灭了。现在,李靖修书劝我,是想要先礼后兵,我们可不能不知趣呀。” “父亲所言甚是,儿子听闻李靖之能,不在卫青、霍去病之下,如若李唐真的来攻,倒是有些棘手。”冯盎的次子冯智戴说道,“现在人家戴我以礼,我们也不能乱了礼数。以我之见,父亲也可以修书一封,请李靖来高州一同商议岭南所属事宜。” “智戴所言,甚合我意。”冯盎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些年将智戴带在身边,果然是最明白自己心意的儿子,“既然如此,我且修书一封,送至桂州,请李靖前来商讨。为了表示诚意,智戴亲自跑一趟,务必将李靖请来。” “父亲,那林士弘那边如何?”冯智揆说道。 “林士弘才疏智短,难堪大位,何况为父当初叛过他,他是决计不会容我的。”冯盎说道,“我们且两边走着瞧,可见机行事。” 冯智戴明白父亲所虑,决定往桂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