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岭南
闼。”李孝恭说道,“靖公勿忧,殿下自然是有天神护佑。”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李世民才是天选之子。李靖听着,心想:不论是哪个朝代,在皇权面前,没有兄弟情深啊。 “甚好,甚好。”李靖勉强笑道,“赵郡王,里面请。” “请!” 李靖紧随李孝恭身后,进了大帐。李靖吩咐司马乣,不准任何人进入大帐,凡事,转由行令兵通传。 “靖公,此番检校荆州刺史,可有何难处?”李孝恭入了大帐,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赵郡王想必也了解过了岭南的情况,确实有些棘手。”李靖说道,“岭南之地民风淳朴,百姓安康,不宜再兴刀戈。我奉命抚慰岭南,可毕竟职权有限,还望赵郡王伸出援手。” “靖公哪里话,陛下封我这个荆州总管,自然就是分内之事。”李孝恭说道,“靖公高瞻远瞩,有何差遣,只管吩咐小王便是。” 李孝恭在攻伐萧铣之时,因为贪功冒进,险些命丧文士弘之手,幸亏李靖出手相救,才扳回局面。李孝恭从心里感激李靖的救命之恩,虽说是他的上司,但却对李靖言听计从。 “岭南六十余州,以桂州李袭志马首是瞻。若赵郡王以荆州总管之名,修书一封,劝其归附。其余诸州,必定望风来投。”李靖分析道,“李袭志乃陇西旧人,还是陛下同宗,若赵郡王出面,此事必成。” “靖公既然如此说,想必是已思虑周全,小王自是全力支持。”李孝恭说道,“不知道,靖公准备何时动身南下?” “有了赵郡王这封信,我随时可以出发。”李靖言语中全是自信。 “靖公大义,为我大唐可谓是鞠躬尽瘁。”李孝恭起身拜道,“不过,现在正是初冬时节,气候即将转凉。依我看,靖公还是待到明年开春再出发,不急于一时。” “多谢赵郡王体恤,岭南之事,变数颇多,迟则生变。我看还是尽快出发,免得节外生枝。”李靖所说的节外之枝,正是盘踞鄱阳的林士弘。 “既然,靖公执意如此,小王便静候佳音。”李孝恭说道,“我这就修书给李袭志,劝他归降。” 李孝恭写好书信,命人快马投给李袭志。 半月后,李靖将荆州的大小事宜,全权交托给了李孝恭,并命岑文本悉心辅佐,才放心出发。于是,李靖从荆州大营挑选了精兵三千,带着张宝相、司马乣、薛耀祖、杜珏等人向南出发,经岳阳、衢阳、永州,赶赴桂州,所到之处,秋毫无犯。岭南诸州,深知李靖用兵之神,皆作观望,不敢与之交锋。 在李靖大军抵达永州之时,李孝恭派快马驿报李靖:李袭志已接受招抚,被陛下封为桂州总管,望靖公尽快抵达桂州,做好岭南诸州的相关招抚事宜。 李靖接到驿报之后,大喜,命大军驻扎永州,休整三日。 武德五年(公元622年)三月,李靖抵达桂州,终于和李袭志见了面。 因为李袭志接受了招抚,岭南六十余州很快便径相归附,李靖仅用了半年时间,将岭南诸州巡视了遍。李靖上表朝廷,为岭南诸州减免赋税,开设学堂,激励农耕。岭南百姓,对李靖感恩涕零。 不久,朝廷下诏:加封李靖为岭南道安抚大使、检校桂州总管,全权负责收复岭南之事。 这一日,李靖与李袭志在府衙议事,行令兵匆匆跑来,汇报道:“阳江冯盎正在秘密招兵,似有反叛之意。” “什么?”李袭志拍案而起,怒道,“这个冯盎,要造反吗?” “重光勿急,具体是何状况,尚不清楚,先别盲目下定论。”重光是李袭志的字,李靖对着行令兵吩咐道,“去把张宝相给我叫来。” 行令兵听令而去,张宝相很快便到了府衙。 “斥候营都尉张宝相拜见总管和大人”张宝相进了府衙,拜道,“师父,叫我来,可有什么事?” 张宝相因为霞凤楼一事,被李靖贬为斥候营都尉一职。 “现在有个事情,要你亲自去查实。”李靖说道,“阳江冯盎,或有反叛之意,你挑选一队人马,精通岭南语言,乔装打扮前往,回来给你记一大功。” 张宝相心想,还是师父疼徒弟,于是领命而去。 “靖公就一点不急?”李袭志见李靖如此镇定,有些惊讶,“这个冯盎,从隋末年间在岭南集聚民众,自任首领,后来归附林士弘。等到他逐渐壮大,收编了冼智臣势力,占据广州、苍梧、朱崖等地,便自封总管。没料到,他竟然有谋逆之心。” “重光切勿主观臆断,或许其中有蹊跷。”李靖敏锐地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故而派遣张宝相前去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