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宜都,破荆门
清水江梁军大营,文士弘正在排兵部署,突然听到营外传来战报:宜都失守,荆门被破,唐军正朝着清水江而来。 文士弘听此消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郑文秀这个脓包,竟然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宜都城丢了。 没多久,郑文秀披头散发,冲进帐中,像一个丧家犬哭说宜都失守。 文士弘大怒,命左右将郑文秀推出斩首示众。众将见状,纷纷下跪求情,毕竟是跟随梁皇一起起兵的,言及大敌当前,当同心协力,留下他共同御敌。文士弘这才饶了郑文秀一命。 文士弘怒目圆视,问道:“那李靖莫非有三头六臂,你也算是久经沙场,怎么会一个时辰就丢了宜都?” “大将军,李靖突然冒着暴雨出师,实在是我没有意料中的事。而且他是顺水,来势汹汹,我根本来不及部署防御。”郑文秀似乎有些委屈,说道,“大将军,请给我三万水军,我愿意打个头阵,和李靖决一死战。” “你拿什么决战?”文士弘听后,稍稍消了点气,反问道,“刚丢了宜都,你让我凭什么还信任你?” “大将军啊,李靖那些水军都是新军,没经过多少大的阵仗。而我大梁水军,天下闻名。”郑文秀说道,“现在,李靖陈兵清水江列阵,虽说来势汹汹,但我军可凭借船大的优势,先以狼牙舰开路,打乱唐军阵型,然后再派飞鸟舰,万箭齐发,轮番射杀敌军,必能大败李靖,叫他有来无回。” “文秀,守城不是你的长项,宜都丢了,也不能怪你。”听了郑文秀的战法,正合文士弘心意,于是怒气消了一大半,“你擅长水战。既然如此,本帅给你五百艘狼牙舰,装载利器、燃油和干草,寻准机会,烧了李靖的战舰。” 郑文秀听此话一出,立马应道:“谨遵大将军指令。” 说完,郑文秀转身出了营帐,准备去了。 就在郑文秀逃回清水江大营时,李靖也率领舰队紧跟着到了清水江。 李靖下令将战舰一字排开,犹如黑云压日。李孝恭与李靖站立于船头,看着满江的战舰,心中对这场战争都没有十足把握。 “靖公,文士弘掌管的水军,可以说是天下闻名,无人能与之匹敌,您可有几分把握?”李孝恭问道。 “赵郡王,凡是战争,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即便孙子在世,也不敢有所保证。”李靖摇了摇头,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在出师之前,我多次命张宝相派遣斥候打探过梁军水师的情况,对他们的战法进行过研究,并进行了千百遍演练,如今,正是到了检验的时候,成败不久便可见分晓。” 说话间,一士兵来报:郑文秀率领五百狼牙舰,朝我军开来,文士弘坐镇中军,紧跟在飞鸟舰之后。 李靖立即下令:命杜珏率军缠住郑文秀,命薛耀祖率军阻击飞鸟舰,命张宝相领一百艘快船,直奔文士弘。 李孝恭站在一旁,俨然感觉到李靖身上的一股气势,说不出来,但是很强大。 “靖公,我军水师不过四万,还分兵去了宜都,而文士弘手握六万水军,我们这样部署,是否有所不妥,要不暂避锋芒,另寻战机。”李孝恭似乎有些担忧,建议道。 “我军从出师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退路了。”李靖转过头,盯着李孝恭,说道,“赵郡王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稍有迟疑,就会带来杀身之祸。我军,一步不退。” 李靖说出的每一个字,重如千钧,而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着李孝恭的心。 李孝恭不再说什么,只好回到船舱里,静待消息。 李靖叫来张宝相,吩咐道:“敌舰船高,但是并不灵活,你的一百艘快船,是我军此战的关键所在。你务必冲击敌军中军,擒贼先擒王,明白了吗?” “大人放心,我们演练过那么多次,这一次,看我的。”张宝相拍拍胸脯,“你跟我讲过常山赵子龙,还有燕人张飞,都能够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这一次,我也要学一学赵云和张飞。” “宝相一定要当心,活着回来。”李靖看着自己这个徒弟,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