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
打发走了王仁恭,李靖回到军帐。没一会儿,张宝相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二十名侦察兵来到帐内。张宝相拜道:“禀告大人,我已挑选二十名优秀的侦察兵,他们各个身怀绝技,保证能够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 李靖从案上拿起令牌,交到张宝相手中,嘱咐道:“宝相,我相信你的眼光,如今形势不容乐观,你们稍作休整,明日就出发。记住,深入敌后,务必要保护自己,我要你们一个不少地回来。” “遵命!”张宝相斩钉截铁地答道。 王仁恭带着刘武周等人回到太守府,一路上,把对李靖的莫名的惧怕掩藏在心底,但还是被刘武周发现了端倪。 刘武周跟着王仁恭来到大厅,脸上透露着一丝不悦:“大人,您才是这马邑的太守,说白了,整个马邑,您说了算,他李靖算老几。刚才在校场,我就发现了,这李靖,笼络人心还真是有一套,才短短三个月,那些士兵对他死心塌地的,连您的话都不听了。” 刘武周这话一出,王仁恭更是不高兴了。 “李靖之才我是知道的。他曾经把一个下县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丰衣足食,只是我没想到他对治军也有如此手段,此人不可小觑啊!”王仁恭意味深长地说,“你我常年驻守马邑,还不如人家来此三个月,惭愧啊。” 刘武周趁机说道:“王大人,我看呐,这李靖肯定有图谋不轨之心。刚才在校场,士兵们只听从李靖的号令,完全忽视您的存在。万一将来有一天,李靖的翅膀硬了,那我们就完了。” 王仁恭抬眼直视着刘武周,心乱如麻:“你不要胡乱猜想,李靖曾与我共事,我知其忠心,况且现在也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冤枉忠臣。” 刘武周见王仁恭对李靖还抱有期待,心想时机还不到,也不再多言。 “王大人,卑职还有些事要处理,这就先行告退了。” 王仁恭靠在虎皮背椅上,闭目养神。 刘武周出了大厅,迎头撞上一位小娘子。看那小娘子身姿妖娆,婀娜妩媚,使得刘武周心神荡漾,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娘子,脑子里一阵邪念上涌。小娘子脚下一滑,身子往后倾斜,险些倒在地上。 刘武周跨步上前,伸手揽住小娘子腰际。小娘子柔软的身子顺势倒在刘武周怀里,浑身散发出的香气沁人心脾,刘武周险些不能自持。 “小娘子可要当心!”刘武周抱住小娘子的腰,舍不得放开。 “将军好生威武,奴家多谢将军。”小娘子的纤纤细手靠在刘武周厚实的胸膛上。 王仁恭年迈,精力不足,常常在床帏之事上无法满足小娘子的需求。李靖初到马邑之时,王仁恭为了讨好李靖,假意将小娘子赠送给李靖,这让小娘子还憧憬了许久,结果却败兴收场。 如今,触碰到刘武周结实的肌肉,小娘子似乎看到了希望。 刘武周说道:“小娘子真乃天人临凡,武周有幸一睹小娘子风采,三生有幸。”说这话时,刘武周双眼都放着光。 小娘子站稳了脚,将一块绣帕塞进刘武周的怀里,掩面进了大厅。 刘武周眼珠子转了转,面带邪魅的微笑离开了太守府。 半个月时间转瞬即过,张宝相带着兄弟们从草原上风尘仆仆赶回军营,同时还带回了重要的情报。 李靖正在帐内研究边防地图,帐外传来张宝相的声音,便疾步出帐迎接。 “宝相,你终于回来了,这十多天杳无音信,害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的。”李靖挽着张宝相的手,走进了军帐。 “启禀大人,我等深入大利城,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探明敌军动向。”张宝相详细说明了突厥形势,“自从去岁突厥返回之后,始毕可汗以武力镇服了北方诸部,其主要兵力已经集结完毕,并且始毕可汗命阿史那咄苾为监造,日夜兼程打造军械和运粮大车。由于北方雨水缺少,粮食紧缺,现正准备大举南下,沿马邑、雁门和楼烦一带掠夺粮草,以解北方燃眉之急。” “何人领军,兵马多少,从什么路线南下?”李靖急问。 “听闻始毕可汗身体有恙,传言由阿史那咄苾为主将,阿史那都骨为副将,拔也古力为先锋,从恶阳岭南下,首先抢占马邑粮仓,再经雁门、楼烦,直捣汾阳宫。”张宝相回禀道,“此次南下大军,约三万兵马有余。” 李靖听闻此消息,心头不由得一紧。马邑兵马不过两千余人,如何才能抵挡住突厥的三万虎狼之师? 李靖伫立良久,也无法思得良策。张宝相提醒道:“大人,为今之计,咱们只好向朝廷请援了。” 张宝相一语,惊醒李靖。 “宝相啊宝相,平时见你不出声,关键时刻能救命啊!”李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