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
,以确保他日后的安稳。 “倒是摘得干干净净。”付泠鸢抬着下巴示意忍冬将文书交与陈书节,看着他签了字,画了押才又吩咐,“去将未来驸马爷送去公主府安置。” “余下众人,分开看押。” …… 叶相域知晓她是特意将自己支开好处置陈家人,待这国公府里的人清了个干净,才又转到她的身边。 国公府大得很,光是查抄主院就用去了大半的人手,一抬抬的箱子从主院里流水样地往外搬,京郊大营的人做体力活在行,清点登记造册实在不大在行。 营中能挪动的那些人中,稍识些字的都被调来做记录誊抄列单子这样的简单活计,更有见识些的军师则是被安排去一样样地认东西,国公府的富贵逼人,有些少见的器物连军师也拿不准的,便只能由叶相域过了目,说出一个名字来,才能放进木箱里。 这样一来,查抄起来也慢了许多,付泠鸢将忍冬支过去顶替他的位子,两人这才能安心说上几句话。 “我记着京郊大营里有不少世家子弟,他们的见识总是要比你那军师广阔不少,怎的不将他们挪过来?这不是比你一人在此忙碌快上不少。” 北楚安定许久,京中但凡有些门路的人家都走过陈识枝的路子,塞上几个家中高不成低不就的子弟入京郊大营混日子,年岁到了便再在军中寻个差不多的差事,这也是常例了,只是真打起仗来,却都是见不到他们的。 叶相域初入京郊大营时,日子不大好过多半也有这些人的功劳。 “他们与陈家的关系不大清楚,陈夫人还未入大理寺,便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病倒了。” 那些人病得也很是时候,只是病症多少有些相似,十个里面有七个伤了脚,余下的不是伤了胳膊就是染了咳疾,这告假的单子送来营中,他都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些人咒起自己来,实在很是开得了口。 有了这些病,日后多半也是不能再在军中任职了,好不容易走门路求来的差事,如今舍弃得也很是果决,可见传世多年的大家族们,对朝局的判断依旧甚是敏锐。 “那你可请军医前去查看过了?” 军营又不是什么取乐之处,自然不能由着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即使是病了,想要辞官,那也得有军医验伤才成,否则便该记为临阵脱逃的逃兵,是要定罪的。 付泠鸢见他久不回话,也不追着往下再问,军中的那些事情她虽也懂一些,但却没有叶相域这种从小耳濡目染的人更在行。需要按着军规处置的事,或许在他看来有更好的法子可以解决。 “那余下的这些……” “军医查出些……” 两人同时住了口,等待着对方的下文,付泠鸢要问的不大要紧,便示意他先说话。 “军医倒是查出有两个是真病了,余下的那些,多半是装的。” 军医是他向秦岸栖从五军营里借来的,就为着叫外人也能看得出公正来,这军医也是机灵,即便看出了端倪面上也无变化,任由那些世家或是糊弄,或是塞银子。 出了那些人的府门,银子和消息,自然就全到了叶相域这处。 他们塞银子塞得大方,京郊大营与五军营的军饷也因此多了不少,实在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事方才查出来,臣还未来得及禀告。” 要军法处置几个人容易,他这些天来,以军规处置了不少人,其中也少不了背景深厚的,只是对那些人的处置都不伤及性命。 现下若想一口气军法处置这么多人,必定引起动荡混乱,他倒是不怕被人参奏,只怕是这般行事是要给付泠鸢惹来麻烦。 “殿下以为这些人,全该军法处置了?”他猜着付泠鸢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又想着处置这些人是迟早的事便开口道,“臣想着,殿下或许愿意利用此事在军中也立个威名。” “靖国公的事,还不够本殿在军中立威的?”她反问一句却不没有否认,她方才便想到这是个立威的好时机,一直没有开口便就想着听叶相域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不过衡阳如今虎视眈眈地盯着,军中不宜太多变故,随便挑上一个装病的也就是了。” 叶相域略略点头,“臣回去便将名录列下交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