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面,她发落起人来也很是利落,有着东宫的事情在前,她这样的处置倒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三两下将付屿淇身边的人都调离去了别处,又笑意盈盈地对着看戏的一众臣子道,“父皇近日忙于朝政,疲累得很,一时顾不上内宫的事也是有的,此事有礼部尚书一人去回禀也就足够了,现下既无甚大事,诸位也就不必再多提,以免惹他烦心。” 在场的一众人等,此前没有扶人的决心,现下自然更没有替付屿淇出头的意思,不过这些在官场上沉浮许久的大人们,很懂得为官之道,只耳朵里听着付泠鸢的吩咐,面上却是一点儿应下的意思都没有。 “都不说话,那本殿就当做诸位大人应下了,今日之事若还能传出去一丁半点,那便是大人们食言而肥了。” 直到此刻,才有零星的一两人反应过来,听懂了她的意思,也看明白了她的手腕,口中讷讷称是,旁的一概不敢多说。 自是无人敢说的,眼下谁不知晓长春宫的这些人是不得用了,就连瑾妃的母家在今日早朝之后,都已盘算着如何送她的嫡亲妹妹入宫了,若连浙江巡抚都管不得此事,又还有谁会多管这等闲事。 更何况,长春宫里的那位不得宠爱也是最好,高位妃嫔只她一个,她若是彻底败落,那皇帝便是不选秀也得选秀,不立后也得立后了。 各怀鬼胎的一殿人都心照不宣地将此事压在心底,各自盘算着到底是要另投他人门下,还是送女入宫自己搏上一回。 “天也不早了,诸位大人都先请回罢。”她示意忍冬将文华殿的殿门打开,对着被今日之事闹得心中忐忑的朝臣们笑得很是和颜悦色,“忍冬送各位大人,顺便去请位御医来替五皇子诊脉。” 付屿淇听着殿内彻底没有了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去看,付泠鸢便是知晓他沉不住气,才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五弟再躺会儿罢,御医待会儿就来了。” 她从叶相域手中接过特意带来的一沓经文,随手抛到他的床榻之上,纷纷扬扬四处飞散的纸张洒落各处,“浪费了这样久的光景,想必是还没听见我让人给你带得话。” “啊,本殿忘了,方才处置了你身边的人,你恐怕是听不见他给你传话了。”付泠鸢反复戳压着他的痛处,很是欣赏地看着他将怒气憋闷在心中,“奉先殿再冷,也冷不过四处透风的残垣断壁,五弟若还是拿这种字迹潦草不堪的东西来糊弄,瑾妃在长春宫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可他们的父亲是天下之主,是九五之尊,身为皇帝,他是不会有错的。皇嗣若有教养不善,那便一定是先生与生母的过错,是他们不会教,故而他们也得承受责罚。 “这次是停一日吃食,下次又会是什么呢?” 付屿淇听见自己母妃的名字,掀开锦被坐直身子的动作也敏捷了不少,很没有受了苛待,气力不继的凄惨模样。 “长公主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他们母子连心得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嫉妒。 付泠鸢伸手挡开跨步挡在自己身前的叶相域,她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付屿淇会对自己动手,他也实在没那个胆子。 她掐着自己的下巴,仿若对他的愤怒很是不解,半日才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是我忘了,五皇子这般聪慧,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犯错,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们母子对皇长兄做过的事。”她伸手抚过付屿淇因愤怒而血脉偾张的额角,她沉下声道,“五皇子今日没写好的这些东西,还请并上明日的份一道送至青鸾殿,若是不然,长春宫会出什么事,本殿可保证不了。” 既要耍这些心机手段,那边一起来试上一试,“忘了同你说,父皇今岁的生辰不再设宴,你还是早早歇了借着宴请同二妹妹一道做些什么的心思。” 她掐着付屿淇的下颌看了他许久,忽然又觉得心中没有那样痛快了,冷着脸吩咐了待御医诊完脉就将人送回奉先殿后,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