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逃离险地
柳惜见同白珍道:“我会小心的,多谢白姑娘。” 李允贤道:“白姑娘,梅兄,你们先在此候着,等我和柳姑娘一回……,不过,若是明日日出之时,我们尚未回转,你们四位便先走吧,别等我们了。” 白珍心头重重跳了一下,与李允贤同行的那两人已躬身答应了一声。 李允贤和柳惜见拾了两块牌位,折返回去,梅渡言拉了白珍坐下。等了一时,山风吹来,白珍觉冷,双手抱起臂来。适才逃行奔走,倒觉得热,这回静坐,冷却没法了。 梅渡言觉出白珍打冷颤,问道:“珍儿,你冷吗?” 白珍道:“吹风有些冷。” 梅渡言起身去找那两人借了火折,扫了地面的枯枝生火给白珍取暖。这时在林中也不见月亮,众人不知是什么时候,再等了一阵,白珍犯困,梅渡言便让她枕在自己腿上睡了。 白珍一睡便不知周身之事,醒时只听到雀鸟清鸣之声。她一睁眼,天已大亮,见梅渡言便在自己身边,定下心来。 梅渡言含笑看着她,白珍站起身来,看自己与梅渡言身上俱是泥污,是昨晚过地下水渠时沾上的,两人目光相对,一笑无话。 白珍看了看四面,只见到两个黑衣高个,再不见旁人,回头问梅渡言道:“柳姑娘他们还没回来吗?” 梅渡言摇了摇头。 白珍抬头望天,只从树隙里见到几朵云,看不出是什么时辰,急道:“他们去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会不会……?”后面的话她虽没说下去,众人也都明白。 那两个与李允贤一起的黑衣高个也是满脸担忧,一人说道:“再等等吧,李大人说等到日出的时候。” 白珍点点头,坐回地上。梅渡言瞧着白珍,本有许多话要问,可有外人在,不好开口。 又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李允贤、柳惜见回来,两个黑衣高个瞧来也甚着急,不住在树下乱转。 白珍时不时便往昨夜进林来的路上看去,总不见柳惜见等人身影,太阳渐渐升上来,白珍心慌难平。 那两个黑衣人中有一人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要不要走了?” 另一人想了片刻,道:“再等会儿吧。” 先说话那人道:“可我怕小郑国的人追来,那……。”正说到这,梅渡言将手指放到唇边,“嘘”的一声,又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各人往来路看去,并不见什么人影。原来梅渡言内力独到,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便叫众人噤声。那两个黑衣高个还道他开玩笑,见不到什么人来,面上不大和气。梅渡言凝神听了片刻,喜道:“是三个人,当是柳姑娘和李兄他们。” 白珍喜笑颜开,那两个黑衣高个却一脸烦闷。梅渡言瞧二人脸色,知他们心里不信自己的话,也不在意,自回原处坐了。 过不一时,两个黑衣高个果听得有足音,两人相视一眼,往林中的小径看去,片刻后,见有人过来,为首的一人正是李允贤。两人齐声叫道:“大人!”便向李允贤奔去。 白珍看柳惜见跟在李允贤身后,满脸血污,衣衫脏湿,狼狈万分。但见她平安回来,只感满心喜慰,迎上前去,携住了她手,道:“柳姑娘,你回来了。” 柳惜见冲她笑着点点头,白珍眼光移换,见她左臂上有道长长的伤口,正自流血,惊道:“你受伤了?” 柳惜见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能活着出来,这便很好了。” 白珍忙撕下自己衣衫下摆的布衣来给柳惜见裹伤,梅渡言见白珍对柳惜见如此爱护,心内发酸,不禁微怨。移眼向后,见柳惜见身后站了一灰衣男子,正痴呆呆瞧着白珍,目不移他处,梅渡言心中生了怒,几步走去,隔断那男子目光,扶着白珍肩头,柔声道:“咱们到那边给柳惜见包扎吧。” 白珍和柳惜见都未知觉此中微情,听了梅渡言话便到树脚去。梅渡言一直站在白珍身旁,挡住那灰衣男子,过得一会儿,他再回头向那灰衣男子看去时,见灰衣男子已凑头去和李允贤几人悄声说着话,瞪了那人一眼,才回过头来。 梅渡言这一回头,见柳惜见背上绑缚着个红绸大包袱,里面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鼓鼓满满,一些硬物突了出来。 待白珍给柳惜见包扎好了,梅渡言问道:“柳姑娘,你背的是什么?” 柳惜见道:“哦,是我拿的回礼。” 梅渡言尚不明白,白珍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疑惑瞧着柳惜见。 柳惜见道:“梅大哥,你可不许怪我,我和白姑娘为了进城找你,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这次回去,路过你们的国库,就拿了一些元宝玛瑙什么的,当做车怀素他们给我的酬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