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起了疑心的皇帝
李世民指着他大骂道。 “一时兴起,臣与程知节他们喝多葡萄酿,陛下赎罪!”李孝恭躬身又一次行礼。 李世民气馁叹道:“棉花能用做织衣物?” 李孝恭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确实可以,而且还能御寒是好东西,臣家里还有两床棉花做的棉被,回去之后就让人送来。” “有利民生之物?” “回陛下,棉花有利民生,比之皮革麻布更好,更能御寒,是为民生大计的祥瑞之物。” 李孝恭刚刚说完,见他又要一头栽倒,张阳再一次扶住他。 “如此祥瑞之物,应当与朕说明,而不是私下大肆采买。” 张阳回话道:“用棉花来织衣的技术还不完善,臣想完善之后真正能用于民了,再向陛下说明,老师说事事都要谨慎,眼下还没成果。” “若有成果,一定告知朕。” “臣领命。”张阳扶着李孝恭行礼。 恨他不争气,李世民指着李孝恭又想再骂两句,又组织不好语言。 “父皇放心,等王叔醒酒了一定让他再来向父皇认错。”李玥适时补充道。 又是一声叹息,李世民扫了眼整个崇文殿,“承乾!” 李承乾上前一步,“儿臣在。” “朕观你近日读书颇有收获,将此崇文殿改建崇文馆,招收才俊多研讨治国良策,此地便让……”李世民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便让张阳来主持。” “喏。”李承乾行礼。 张阳也稍稍一礼。 李世民一挥衣袖准备离开。 临走前张阳余光看着整个天可汗与自己擦肩而过。 “朕不喜欺瞒朕的人。”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世民便走出了崇文殿。 像是狠话,更像是警告,且听他这么说,该说的就说,至于要怎么回答还要看你李世民要怎么问了。 李承乾脱力地靠着书架坐下,“父皇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突然如此质问。” 李孝恭就这么靠在自己身上,张阳实在是受不了他身上的酒味,扶着他靠着书架先坐下。 倒是李玥的心情很不错,面对父皇的质问她也很澹定,甚至已经在挑选书卷带回家看。 “父皇要说要把这里改建成崇文馆,要怎么改建。” 听李承乾这话,张阳澹然道:“不用改建,就这样挺好的。” 将崇文殿改建成类似弘文馆一样的崇文馆,李承乾兴致很高,“孤认识了很多弘文馆的人,不如把他们请来?” “暂时不必。” “为何?” 张阳收拾着李玥的书包,将一些看过的书卷拿出来,一边讲着:“人多口杂,鸡多了还不下蛋,到时候闹哄哄的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是吗?” 李承乾的话语迟疑了不少。 “皇兄还没明白父皇真正的意思,崇文馆不重要,重要的是治国之策,这才是父皇想要,而且是行之有效的政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太子的图表对朝中真的有用,希望太子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这才是父皇想看到的。” 李玥话语从书架的另一端接着传来。 “讨论治国方针人多不一定有用,也不要太觉得自己的方略很有用,用夫君常说的话就是要谦虚,虚心好学,要说治国的有中书省还有六部官吏,父皇并不缺人,也不用邀请很多人来崇文馆。” 李承乾不解道:“那崇文馆就不办了吗?” 张阳接过李玥抱来的一堆书卷,“办,当然要办,今天就可以把牌匾换了,既然陛下要臣来主持,人手方面陛下放下全部交由我便好。” 李承乾越听越懵,还没想不明白只是不住点头,“孤明白了。” 把书卷都放好,李玥背上了书包。 张阳背起李孝恭,一步步走出崇文殿。 等这两夫妻离开,李承乾还站在原地,他不解地看向张大安,“大安。” “臣在。” “你与孤说说张少师与玥儿所讲的到底是何意思?” 张大安也迟疑了半晌,好一会儿说上来话。 见他犯难的样子,李承乾摇头道:“算了,孤知道你也跟不上他们夫妻俩的想法。” 张大安憨憨地笑了笑,“臣只是觉得对陛下的任命要谨小慎微,不能大张旗鼓。” “谨小慎微?”李承乾点头,“嗯,孤记住了。” 张阳背着醉醺醺的李孝恭一路朝着朱雀门走去。 “你觉得老夫为何醉成这样吗?” 李孝恭就趴在背上,他迷迷湖湖说着。 张阳背着他一路走着,“您喝醉了,我就要背回去,总不能把你放在大街上吧。” “呵呵呵!就知道你小子不会不管老夫。”李孝恭痴痴道。 “这是喝了多少?” “本来是没醉的,宫里太监来报老夫灌了一坛子酒水,这才走了出来,不然怎么湖弄陛下,你以为陛下好湖弄?” 李孝恭的话语说得很轻,像是在说悄悄话。 “老夫把你当自家晚辈,有些事情老夫能帮你自然会帮你,你小子聪明办事又周全,虽说不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陛下猜忌,就像你不会把老夫丢在路边不管,老夫也不会见死不救。” “嗯。”张阳点头应声。 “老夫一辈子没读过几卷书,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这般有智慧,现如今已经看不透你了,你能想到的事情老夫想不到,也只能帮你一点是一点,你瞒着陛下的事情一定要藏好了。” 张阳倒不觉得诧异,当初一起在礼部厮混,李孝恭或多或少也能知道一些。 知道这件事还有张大象与张大安和李玥。 再无他人。 沿着朱雀大街走着,张阳背着李孝恭来到河间郡王府邸前,李崇义亲自来迎接,“有劳了。” “我们也是顺路。”张阳说道。 李崇义接过醉酒的父亲,刚搀扶差点被袭来的重量压倒在地,心说他是怎么把父亲一路从宫里背出来的。 “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