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
不用觉得是自己的错。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告诉我,我刚才不是说了,我一直在。” 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每个字都猛地冲进了耳里,顺着耳道往下砸在心脏上。 要说几遍“我一直在”才能平复我的不安,我想,需要成千上万遍,也许那样也不够,我要的肯定太沉重了,一般人都会想逃离的。 “可是,难过的话说给你听,我会哭的,我不想总是在你面前掉眼泪。” “没关系啊,因为在乎,你才会哭,对不对?”田柾国的语气温柔似水,缓缓流进我的身体。 “我很害怕”这四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不悦的情绪让胃痉挛,难受了起来。 我抽出手捂住腹部,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啪嗒啪嗒。 讨厌自己这样。 听到哭泣声,田柾国明显慌张了,他神情陡然一转,着急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气息微弱地应声,夹杂着哽咽,声音难听的要死,后背开始冒冷汗。 “是肚子疼吗?” “不知道,我经常这样。”只要情绪陷入死循环,胃也会连同一起难受。 “去医院,我带你去看一下。”田柾国惶恐不安,他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我这么不适,他后悔了。 “不用了,我缓一下就好了。” 他害怕我有什么问题,语气更急了,音量突然变大:“那怎么行,万一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能放心!” “我想吃火鸡面,很辣的那种,可以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田柾国盯着我额头细密的汗,说:“不能吃太辣的,换点别的吃吧?喝粥怎么样,清淡点。” 他想起有一次我突然来二中找他,买了烤肠,放了很多辣椒,似乎只要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喜欢吃辣。 我不说话就是在拒绝。 见状,他实在没辙,但还是试探性的“嗯”一声,用的第二声。 我还是不说话。 “真拿你没办法。”田柾国扶额放弃挣扎,然后拉着我往前走,他每一次牵手,都是用最深的力度,生怕把我弄丢。 他一边紧握我的手,一边用美团查附近有没有卖火鸡面的店,看了很多顾客测评,最后他找了一家评分中上的店,跟着导航走到了街尾,转了个弯,到了目的地。 进店以后,他随意找了一桌,拉开椅子让我先坐下:“我去点餐,等我一下。” 我不语,只是点点头。 他刚抬脚要走,然后又停住脚步,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在我面前,说:“语音备忘录里有我写的很多歌,但是残次品居多,不是很完善,但是你可以听听看。”过完,他往点餐台走。 我拿出蓝牙耳机戴上,解锁了他的手机,点进语音备忘录,先播放了第一条。 我对音乐了解不多,只觉得抓耳好听,没有田柾国说的那般“残次”,R&B风的曲调听起来黏黏糊糊的,配上他独特的蜜嗓,犹如锦上添花。 划到屏幕最底下,我看到以《望雪》命名的录音,歌词围绕着我们故事,从相识到相爱。可以我太笨,想不到可以形容这首歌的词语,但是却要命的又有想哭的感觉。 田柾国点完东西,拉开我面前的椅子坐下,注意到我脸上的泪痕,站起来说:“怎么又哭了呢?”边说的同时,抽了一张纸给我擦眼泪。 “火鸡面马上就来了,不要哭了,你眼睛都肿了。”田柾国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心要疼死了。” “你坐下来,别人都在看。”我呜呜咽咽地说,用纸巾盖住了半张脸。 “好。”他坐下,伸手拉了我的手,包在手心里,“都怪我这张嘴,太笨了,哄不好你,我今晚不睡了。” “熬夜不好的,觉还是要睡的。”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睡觉,整宿整宿都愁,恨不得像块年糕黏在你身上。”田柾国叹了口气。 “说不定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要是不好呢?你要担心死我。” “不会吧……” 服务员端着面放在桌上,说:“请慢用。” “好啦,不说了,面来了,趁热吃。”田柾国拿了双筷子,夹了一点吹了吹,再送到我嘴边。 “我还是自己吃吧,这样怪怪的。” “也行,但是你小心点,刚烧出来的,有点烫。”田柾国想到漏了什么,起身去那边的柜子上拿了装有柠檬水的水壶,还拿了一个杯子。 他倒了杯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