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有主意的
,而且正是奉献了青春,尽到了义务,该享受成果的时候了,我不准你放弃。” “好吧。”他十分缓慢地掀开了湿透的床单,虽然消瘦但仍很巨大的身躯坐起来,像一座嶙峋高耸的山峰树立着,绿色黏液一注注流淌在地上。“你想谈什么?” “首先,当初和你见面谈生意的是谁?签合约的是同一个人吗?” 武士单思索着,“是……个生化义体,我觉得,模样呆呆傻傻的,声音倒有点纤细。” 诺里很不解,“如果对方是以商务学院的名义来,怎么会派生化义体?你当时不觉得奇怪吗?” “不,我当时知道是奥斯特.古德曼,皇室用来遮掩身份的空壳子很多,这不奇怪。” “那你知道奥斯特.古德曼已经死了吗?他被他的老师制作成了义体,或者说把他的记忆、人格编辑成系统,装进壳子里。” 武士单显得很吃惊,“奥斯特.古德曼也是他的学生?我以为……” 诺里捉住了重点,“你说的是皇室御用机械师——十所圣杰,是吗?” 武士单没有马上回答,他又微微向后倚靠,靠在床头上,“我曾经也有过疑惑,所谓的皇帝陛下,不过就是瘫在床上,完全依靠机器维生的一滩生肉,为什么皇室还没有被军部蚕食掉?直到我见到十所圣杰才终于明白,白蒐想要成功还太早了,他比十所圣杰还是生嫩很多。” 诺里靠近了一些,“跟我说说他。” “奉劝你,离他远点,就是这样。”武士单仿佛不想多说,“不要因为好奇,就凑上去,他脱离人性很久了,也早就不算是生物了。” “如果按照你说的,他完全不惧怕军部,那还跟橘氏合作干什么?橘晴又能给他什么?” 武士单摇摇头,“这种辛密,我们不可能知道,你也不要再猜测了。总之如果有事情发生,你就躲进姜氏不要出来,总是没错。” 诺里气笑了,“你看看我,我死了。你猜猜我是怎么死的?” “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作死的吧?” 诺里瞪着他,自己尝试着让语气平和一些,“我知道,有的时候我的戾气有点重,但是你……你当过佣兵,你应该更懂得这个道理:活着就像在跟世界进行一场没有中止的战斗,过程就跟互殴差不多,你出一招,就会挨一拳,你打得越重,挨的揍就越重。但是必须要坚持下来,有勇气越打越重的人,才能骄傲地站到最后。” 武士单点点头,“确实戾气蛮重的,你应该去放个假。” 诺里打从大门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说:“我们没吵架。” 斐尔卓一摊手,“我什么也没说。” “你的眼睛里就在评价。” “胡说,我的眼睛很高冷。” 诺里有点想笑,毛躁的情绪平淡了很多,“你说……如果白司令知道了十所圣杰的存在和他所作所为,也知道了橘氏私底下和他的联盟,是不是就会改变对橘晴的态度?” “你要怎么让他知道?” 诺里看着他,“你是白蒐私人的特务。还要定期跟他汇报信息。” 斐尔卓点点头,“那么你说,他会信任我,还是橘晴呢?” “你离他那么近,他还不信任你?” 斐尔卓上前一步,原本一步之遥变得很贴近,“我离你够近吗?你信任我吗?” 诺里一仰头,就看见他的黑超,反映着自己这张陌生的脸,“我很信任你呀。” 斐尔卓换了个方向,转换话题,“橘晴刚刚提供信息和人,一起把基因牧场端掉,你现在跑去告状,说她勾结皇室机械师,白蒐会信吗?” 诺里皱起眉,“我也弄不明白,橘晴到底想要什么呢?她夹在双方之间,像在刀尖起舞。万一翻车了,后果她承担得了吗?” “难道你为她担心啊?橘晴坐上家主,王座是骸骨堆成的。橘吉这一代成员凋零,就那么几个人,你不奇怪吗?因为橘晴上位时屠杀了一批。她对待自己人都毫不留情,对待外人,肯定更加残酷。” “听起来感觉……感觉她想要覆灭一切,不论敌我,好像她都不想放过。”她思索了一下,说,“你能帮我去一趟城外的佣兵营地吗?” 斐尔卓警觉起来,“那你呢?你要去干什么?” “明天飞行器考试,我想回去讨论一下战术。” 斐尔卓的脸色沉下来,“你想要讨论围攻橘吉的战术?” “她是A组的,我不会要求你背弃组员,来帮助一个末位的小组。” 斐尔卓皱着眉,仔细盯着她的脸,想要判断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