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播报员
感谢祁灼,他充分明白了惹谁都不要惹笑面虎的重要道理。 尤其是计仇又护短的祁灼。 性格是真他妈和嬴政像。 要不是年龄不对,李斯简直怀疑祁灼和嬴政的关系了,他这信任和偏爱,简直不讲道理啊。 / 马上就要到祭台了,由于秦皇的命令,它建的并不算远。 但是毕竟向外说的是巡游,就算能几下子赶到,也要磨磨蹭蹭多绕一圈。 好在秦国民风淳朴,大臣走起来身轻如燕。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光日招摇。 百姓们熙熙攘攘,你推我我推你,有分寸的停在了几寸外,再往前听,能听见车轮滚滚的卡嗒响动。 小孩簇拥在父母下方,眸点晶亮。 祁灼不禁感慨,后世的发布会都没这阵容。 祭祀毕竟是面向全国的大事,群众会很是和谐,团结一心的聚在一起。 在万众欢腾的翘首以待中。 他们首先瞧见的是祁灼那张芙蓉面,清冷孤傲,仅仅看着就能意识到她天生带着的疏离感,对上谁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金银映乌木的銮架出现时,诚惶诚恐的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嬴政佩戴的珠帘冠冕就此起彼伏、恭恭敬敬地拜了一地。 在这个时代,在嬴政的影响下。 对他们来说,皇权就是至上的存在。 祁灼有点没眼看,越看越觉得胡亥又菜又爱玩,一手牌不会打,当皇帝简直当的稀烂。 风里雨里。 列祖列宗在地府里等你。 秦门。 / 嬴政半垂着眼看着冠冕下的珠帘晃动,他坐得还算端正,一路行驶下来更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体不适。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瞟见身边两侧都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他神色自若,不经意地低头看了一眼,嘴角上扬,转而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眉眼如画。 没有人看他。 所以谁都不知道这位到底在笑什么。 銮架很快绕道而回。 祁灼一圈看下来,老人们都在家里人的搀扶下拄着拐前来送行,须发皆白,个个是备受崇敬的老寿星。 她卷起鞭子,恍然间有种隔世的想法。 到了现在,谁还能把秦国和她与嬴政初遇时刚看到的秦国联系在一起呢? 空灵的钟声敲响。鼓乐激昂。 “良辰吉日,政37年。”嬴政扳着脸,念的很和缓,听得很舒服,同样的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虽然这点没人敢指出来。 大臣们站在下面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说话,安静听着。 左右围着祭台的群众更是老老实实。 / 二十分钟后,祁灼听得昏昏欲睡,日光愈毒。百姓们开始面面相觑。 虽然他确实是在为他们祈福啦这个倒没错,但这能念的字是不是太多了点。 好大半的人一知半解,听都听不懂。 这倒冤枉了嬴政,他念得也是暴躁极了。 往后翻,嘿,还有一页。 再往后翻,嘿!还有! 嬴政:…… 搞事情是吧? 他之前看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多字? 司祝给他看的只是一部分对吧? 老贼误我! 从郡县制到到参与祭祀的大臣名单,祭台的搭建,长宽尺寸,比例高低;祭祀时用到的礼仪,心意,五谷杂粮;衣量材质…… 念不完。 笑死,根本念不完。 他勉强念了一页,晴光有多普照,他身上的衣服就有多厚重。炎热,这是他对祭台的第一个不满。 没有完全束起的发汗津津的,黏在脸上。 嬴政有点胡乱地后退了几步。 正偷偷打哈欠的祁灼动作一顿,她在大臣中站的是最前排,李斯还是站在她身边,简直恨不得离她有五米远,这该死的孽缘。 / 扶苏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听着。 听到嬴政的声音渐渐变的勉强,他下意识看去,不成想被突然走到祭台面前的祁灼吓了一跳。 仪式还没结束,她到那里去干什么? 祁灼穿着统一的服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