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中原中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重力异能可以正常运行,不像被搭档太宰治干扰过那样无法施放,但好像有哪里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的能力来自于封印在体内的神明【荒霸吐】,换言之,中原中也是【荒霸吐】的安全装置。 中原中也感到体内的异能哪里不对劲,从某种方面来说,就是【荒霸吐】对外界有了反应。 可他并没有接触可能刺激【荒霸吐】的东西,更没有念出解封咒语后那种任何失控的感觉。【荒霸吐】给他的反馈很平静,就像拂面的微风一样,看不见,但能在呼吸间切身体会到祂与肺腑气息的融洽。 这算什么意思?象征毁灭的【荒霸吐】有朝一日会和柔和的微风扯上关系。 中原中也快要放弃思考。 小心谨慎瞅一眼那边神色奇怪的中原中也,男孩壮着胆子上前几步,扯一扯千木穗的披风,“喂,你还没给钱。” 再不表明存在感,他怕这些高高在上的异能者随随便便就忘记不起眼的他们,一走了之。 认为千木穗是个烂好心笨蛋的男孩看碟下菜,展现出蹬鼻子上脸的征兆。 “什么钱?”介于【荒霸吐】的动静微乎其微,连影响情绪都谈不上,中原中也暂时压下疑虑。他面上不表,状似耍酷地双手插兜,背地里却是准备好了对太宰治的一键拨号,一旦失控也能有【人间失格】阻止。 他打算静观其变。 千木穗依言把剩下的全部现金拿出来,在男孩的眼前晃一晃:“你先答应我不再做这种事。” 通过公平对战捕捉野生宝可梦可以,逼迫并私贩有独立思想的野生宝可梦就是不行,拿着管制刀具围攻路人更不可取。 男孩耍了个心眼:“我答应你,再也不管这只经常跑来贫民窟的公三花猫。” 公三花猫是招财猫的原型,男孩从来不信有钱人这一套故意炒作,但他现在有些相信了。 中原中也顿时嗤笑一声:“还说自己不是笨蛋。”轻易许给别人不打限定语的承诺,被几岁小孩欺负,不是笨蛋是什么? 他大步走过来,耳朵尖最后残留的羞赧烧红也随步子消散,刚想询问他们的事情,无意间瞥见千木穗衣袖上张牙舞爪的染血“川”字,再扫一眼杂乱无章的“萝卜坑”群,眉头微皱。 千木穗忽然感觉手臂凉飕飕的,她把小斗篷重新扯回来盖住再郑重反驳中原中也:“你才是笨蛋!” “不要耍小聪明,这对你们没好处。”她转头看向男孩,做出凶巴巴的表情,“这些钱足够你们离开擂钵街在外面租一间屋子了。你们不能一直在擂钵街靠这种事活下去,你们应该离开这里。” “这笔钱至少可以支持半个月,你们可以在此期间找兼职。” 中原中也把手拿出口袋,转为抱胸,静立一旁。他懒得和笨蛋争辩,尤其对方是个女孩子。比起那条青花鱼,这个女孩子的语言攻击实在是太幼稚了。 他倒要看看她打算做些什么。 “你是什么没有社会常识的笨蛋啊?!”男孩眼冒泪光,扭头狠狠擦掉再大吼,“我们都是黑户,你懂什么是黑户吗?!外面人怎么可能接纳擂钵街出来的黑户孩子。” “那你们认命了吗?”千木穗不为所动,仿佛没看见男孩努力掩饰的脆弱神情,“福利院、保障局......既然哪里都可以,再差劲也不会比现在还糟糕了,为什么不试着向外界求助?” “内乱都已经过去了,你们还要把自己放逐在与外界脱轨的擂钵街吗?” 她想了想,再补充一句,“我知道你们对擂钵街怀抱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既想逃离混乱无序的‘她’,又将这里当做了永远会包容自己的家。可是......” “可是,一直待在沟里,你们看不见日光,沟也不会被填平。” 千木穗从包里取出一瓶纯净水,拉着愣怔的男孩走到墙边。她微微躬身,视线与男孩齐平,让清凉的水冲洗那双刨完土的小黑手。 等待男孩红着脸别扭洗手的时间,她继续说,“既然怎样都好,不如好好整顿自己,再回来为‘她’添砖加瓦,整治这个‘城市的伤口’。” 男孩小声嘀咕,声如蚊呐:“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政府都不管,他们这些孤儿又能怎么样。 “对,确实不容易,所以你认命了?”千木穗激他,“和你的朋友们一直留守擂钵街,等待别人来安排?” “傻子才会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上!”男孩立即跳脚,“我们能自己安排自己。”迟早有一天,他们能够逃离贫民窟的阴影。 千木穗双手抱胸,“事情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