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在发癫
了,辜负了你的信任呢?”
“我会等她。”江思白理所当然地说,“除非她嫁得良人,不然我是会等她的。”
周小渡扯了扯嘴角,“我就说,你就喜欢她这样的。”
“喜欢吗?”江思白沉吟道,“风袖之前问我,假如没有家族联姻这层关系,我会不会同意解除婚约?我说我会,因为我其实也不忍心见柔嘉为此神伤。风袖便问我,这是喜欢柔嘉还是不喜欢?我说,应该是喜欢的。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阑
“当然算!”周小渡断然道,“贺柔嘉若是也喜欢你,你俩简直是天生一对!”她是再没见过哪个人,能任由对象作天作地,还十年如一日的耐心了。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爱?
“是吗?”江思白听了这话,有些高兴。
“当然!”周小渡煞有介事地说,“你若是多像我和江淮胥学习,脾气硬起来,别总窝窝囊囊的,再继续保持你对她的温柔包容,说不定她就真看上你了。”
江思白迷惑,“这个尺度很难把握啊。”既要硬气,又要温柔。
“那你这铁了心要娶她,不行也得上啊。”周小渡拍拍他的肩,“总不能一辈子站在山脚下吧?路遇高山,便要攻克它。贺柔嘉这丫头鬼灵精的,注定难搞。”
“你给我支支招?”
“言尽于此,你自己的老婆,你自己努力。”周小渡踮着那只失了绣鞋的脚,往厢房里走。阑
被丢在原地的江思白叹了口气,“管杀不管埋?”
他正思考尺度问题,遥遥望见盛余庆捧了双新绣鞋出来,等周小渡过去便能换上,蓦地有些开了窍,“江某似乎懂了一些。”
江思白抬头望望天穹,整理了一下回忆,“难怪他俩总吵架呢,原来这就是小渡说的硬气……我是不是也该跟柔嘉吵吵架?”
一只路过的海东青对这青年投以鄙视的眼神。
进了屋,盛余庆率先报上了供词,“这丫头听了贺柔嘉的蛊惑,特地来雁回山,帮贺柔嘉逃婚的。我已教训过了,你呢?”
“我?我刚刚骂累了,还是换成手板吧。”周小渡穿好绣鞋,眼神危险地睨向瑟瑟发抖的盛风袖。
“我是问,你和江大哥聊了什么?”盛余庆哭笑不得道。阑
“唔,他没问题,除了一心要娶贺柔嘉。”周小渡道,“这是他们江贺两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不必多管。”说着,她瞪向盛风袖,“知道吗?”
盛风袖揉揉通红的眼圈,“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小丫头忍不住说:“可是夫子,是你教我的,女子要把握自己的命运。柔嘉不想嫁,我作为朋友,帮她追寻自由,难道有错吗?”
“仗义助人本没错,但前提是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你替贺柔嘉着想,她替你着想了吗?”周小渡直言道,“江思白说婚期还有好几个月呢,她为何偏偏挑在秋猎将你叫来?为何不透露给旁人,而是单单请你相助?是觉得你能耐够硬,还是觉得你面子够大?”
“柔嘉说,她能相信的人,只有我了……”
周小渡气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也是她教你瞒着我们两个秋猎的事,是吧?这是怕我俩来碍事呢。雁回山秋猎稠人广众,连崔近屿这种贵族子弟都到场,贺柔嘉若在这当口失踪了,贺家和江家的脸面往哪里放?他们如何肯罢休?你一个父母双亡的小丫头,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跟众人演戏演得似模似样,要是把罪名都甩你头上,你怎么给自己辩驳?到时候江思白一个人,他想救你都悬!就算你没事儿,你这‘光辉事迹’被宣扬出去,你以后还做不做人了?”阑
她的话语犹如冰雹一样,噼头盖脸地砸过来,直接把盛风袖骂哭了,“柔嘉说她不会连累我的呜呜呜……”
“柔嘉说柔嘉说,你跟江思白一样傻,柔嘉说啥你都信!我俩说话你就不信,对不对?!”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小渡竖眉道:“贺柔嘉是何居心,你看得清?何况是否会牵连你,这不是贺柔嘉能决定的。”
盛余庆见周小渡大动肝火,为免局面太焦灼,出言缓和道:“袖袖,先前我说,‘不立危墙之下’,不是让你自私冷漠的意思,你心地善良,我们都很欣赏你这一点,我们不赞同的,是你在贺柔嘉和我们之间,选择了相信贺柔嘉、作假欺瞒我们。在你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前,应该先学会辨别哪些人能被你依靠、哪些人可能陷你于不义,而不是自断后路,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我们不在此处,你确定你能应付得了这情况吗?”
“那我当时要是告诉你们了,你们会同意我帮柔嘉逃婚吗?”盛风袖问。
“需要你帮吗?”周小渡一指外面院子里吃秋风的江思白,“那个小白痴被贺柔嘉哄一哄就同意了吧。‘我会等她’,”她装腔作势,“这是他自己说的。”阑
“不会的,柔嘉说江大哥不愿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