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
年近八十,头发花白的老人身穿和服,推门而入,他的眼角还带着刀疤,从上而下,粗犷的身材堪比从原始森林出来的棕熊,鹰钩鼻,眼底浑浊,偏偏又暗藏着精明。 “二少。”他点头,朝对方打招呼。 拉亚的瞳孔一缩,有人从头顶浇了她一盆冷水,透心凉。 她呆坐在原地,牙齿打颤,恐惧之下,连毛孔都在哆嗦。 Shadow搂着她,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微笑着向她发出威胁,“怎么?不认识自己曾经的饲主了吗?” 拉亚孱弱的身板抖成筛子,她张阖着唇,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求救的本能都要忘了。 “要不是二少你给我发的照片,我都要认不出来这丫头了。”松浦繁明捧腹大笑,笑声张扬,“当年那些孩子中,我最喜欢的可就是她了。” “我们有有确实是特殊的~”shadow的眼底夹杂着无限的恶意和报复的快感。 她以为她是谁? 他为了她接受那种荒唐可笑的联姻,月斯的施舍,甚至不惜牺牲···来送她上神坛。 结果你就是这么背叛我的? shadow的语调喑哑,半眯着眸,似笑非笑,“不起来和你的干祖父打个招呼吗?” 拉亚如坠冰窖,脑袋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她慌张地一把推开shadow,条件反射地拔腿就跑。 得躲起来。 得躲起来才行。 不能被找到。 不能被找到··· 松浦繁明拄着拐杖,没有任何阻拦。 拉亚狼狈,失魂落魄地想要逃窜离开。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马上就要见到一点儿希望的时候—— shadow故意出声,好心地提醒,“不想救那个叫托里斯的男人了吗?”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入地狱。 拉亚瞳孔震颤,身体僵硬在原地。 她哆嗦地像只濒临绝境的小兽,呜咽着不知所措。 Shadow偏头看向松浦繁明,面露柔和,若无其事地同对方打趣,“让你见笑了,看样子不管我调教了多久,都不如你啊~” 这话看似恭维,松浦繁明却狡猾地像只老狐狸,不敢接。 “如果二少有需要,我一定会让她像小时候一样听话的。” “听话?”shadow笑的意味深长,“那样可就没意思了~” “二少说的是。”见话锋不对,松浦繁明立刻改了口。 他的年近古稀,足足比shadow大了两个辈分,可是他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过来,拉亚。”shadow坐在沙发上,神情懒洋洋地看向门口的人,“我们的话还没说完。” 拉亚的毛孔都在歇斯底里地诉说着战栗恐惧。 她紧紧地贴着门扉,企图从背后获取微弱的,令人可笑的安全感。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shadow脸上伪装的笑意不变。 松浦繁明皱眉,直接黑着脸,揪着她的头发,将人儿甩到了shadow的面前。 “砰!”的一声。 拉亚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她痛呼都做不到,只能勉强地蜷缩着身子,卑微懦弱地颤抖个不停,落魄地可怜。 “二少跟你说话呢,你是哑巴了吗?”严厉地训斥。 拉亚羽睫一颤,身体抖成筛子。 她低着头,连抬头都不敢。 童年时期的阴影深深地扎进骨髓里,即使用时间来遗忘,却从未痊愈。只要稍稍一个简单的提醒,那些如同毒素蔓延在全身的恐慌无力便会轻易地要了她的性命。 拉亚觉得窒息,头脑空白地恨不得立刻死去。 好脏。 她好脏。 这个人,为什么还没死? 为什么这种人,还要活着? 为什么,没有人杀了他? 无数的恶意和软弱念头疯狂涌入脑海,她却连简单的反抗都做不到。 “别这么暴力嘛~”shadow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人儿,笑眯眯道,“我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我割了小容儿的声带,她确实是个哑巴了~” 松浦繁明低头看了眼瘫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儿。 冷硬的心肠有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