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第二天。 地下停车场。 拉亚刚坐上车,就接到了远在日本的家人电话。 “铃铃~”的电话声响个不停,她却没有管,而是率先帮副驾驶座位上的伯格系好安全带。 伯格听话乖巧地坐着,眼珠子转都不转地看向前方,不好奇,更加不会多问。 手机响了没一会儿,就自己停了。 拉亚在导航上搜索威廉给她的位置,‘全程18公里,预计25分钟。’的电子播报女声刚一落下,手机那边又开始不厌其烦地响起来了。 “中国的北周曾经有位皇后,叫杨丽华。她是隋文帝杨坚和独孤皇后的嫡长女,原本应该顺遂一生,但是和夫君宇文的关系却算不上和睦,你知道为什么?” 伯格缓慢地转着头,直直地看向她。 “因为她一和自己爱人吵架,就要回家哭诉,然后找父母来威逼对方妥协。”拉亚戴上蓝牙耳机,微微一笑道,“这种行为很幼稚,将来伯格一定不要学。” “······”伯格。 背后突然凉飕飕的。 是错觉吗? 拉亚接通了电话,“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转动钥匙,启动车子。 耳机里传来女人小心翼翼地问候,“容容,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拉亚淡淡一笑,眼底多了抹说不出来的悲哀和自嘲。 “还好。” 心脏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痛楚,反复回荡。 “哦。”对面的女人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聊,旁边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一脸焦急地催促着她赶紧说重要的事情。 “容容,我听说你和‘他’吵架了?”她微弱的语气,不安地问道。 “是。”拉亚的心沉入谷底,四肢泛冷。 车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怎么好端端地还吵架了?夫妻俩个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一些小事上要懂得妥协啊。”女人谆谆善诱地教诲道。 拉亚苦笑,勉强维持着平静,“母亲都不先问问我们为什么吵架吗?” 不问问你的女儿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女人的话音一顿,不敢再开口。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连累到闲院家的,您和父亲放心就是。” 下一秒,拉亚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挂断声传来。 闲院羲鹤黑沉着脸,劈头盖脸地骂道,“不是让你多和她聊两句吗?!那边是什么样人家,我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她不小心翼翼地做人,还要和自己丈夫顶嘴!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她的吗?” 闲院有夕子垂着眸,懦弱地不敢反驳。 ———— 希尔顿酒店,顶层。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香甜的气息,阳光透过纱帘,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落下点点斑驳。 纤细白嫩的手腕被冰凉的手铐锁在床头,挣脱不开,难忍的低.吟声美妙动听。 铃屋什造仰着修长的脖颈,手腕因为剧烈的挣扎脱臼,被折成诡异的角度,额角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黏在身上,漂亮的锁骨处全是令人惊心的玫红和青紫的咬痕。 他浓密的发丝散落一地,衬的他白皙的脸蛋娇艳坨红,宛如沁人心脾的女孩子,令人沉迷。 “铃铃~”的电话声响起。 铃屋什造掉在床头的手机被一双骨节泛白的大手拎起,shadow玩味地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恶劣地冲他晃了晃。 “姐姐,你猜是谁?” Shadow的银框眼镜已经不知道被丢掉了哪里,他七彩琉璃般的瞳孔隐隐泛着危险,嘴角噙着笑,明明是打趣的话,却让人冷的不寒而栗,直让人惊悚。 他的发丝凌乱,精炼有致的臂膀撑着床榻,他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对方,指腹暧昧地摩挲过他被折腾的惨白小脸,嬉笑着接通电话。 “见到人了吗?” 温润如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铃屋什造的身体一僵,瞳孔震颤,不可置信。 下一秒——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儿声音。 Shadow顽劣地加重动作,好心地回道,“见到了。” 月斯半垂着眸,反应平静,似乎已经料到他们发生了什么,“心情不好?” 铃屋什造的嘴角流血,神情绝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