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叵测
r> 日光渐沉,入了山头,留下最后一抹红,与人告别,娉漪和聂成君,脸红扑扑的,喝了不少,尚存些意识,沈菱手里拿着酒壶,还在不停的给赢桑灌酒,今日赢桑落在她手里,逃也逃不掉,此时已是不省人事,全靠身旁的子书爵撑着。 “来,赢桑,你又输了,喝” 赢桑晕乎乎的,眼前好像摆放着成千上万的酒杯,怎么也看不清,她伸手去拿,全倒在了衣服上,身体还向前倒去,与桌案快要撞上。 子书爵长手一揽,把人带到身边靠着,宠溺的笑着。 “女人喝多了就是麻烦,快来帮忙” 锦王拉着胡闹的沈菱,嘴里念叨着,向沈尧求救。 前院客人走的已经差不多,整个院中一片脏乱,即使如此,沈父和沈母也未多说一句,反而担心女儿身体。 沈菱身患恶疾,无法医治,不知道哪一日,会突然出事,因此无论什么,沈父沈母都会答应,只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够快乐的度过余生,沈尧平时严肃刚正,但在沈菱面前,一切规矩皆成了虚设。 府外几辆马车等着,几位小姐被送上车后,纷纷离去,只有沈菱的叫喊声在身后渐渐远去:“赢桑,来,快喝,聂成君,到你了......” 马车里,赢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她靠在子书爵肩上,很不安分:“不喝了,不喝” 子书爵拿着手帕,为她擦拭嘴角,却被赢桑一把扯过,脸向一旁转去。 子书爵将她的头转向自己,仔细打量着赢桑,眉眼如画,神色迷离,皱着眉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轻微一笑,手指落在她的脸庞,细细拂过,弄的赢桑有些发痒。 “就这酒量,也敢出去,真是去给本王丢脸去了” 赢桑昏昏沉沉的,没有听见这些。 赢桑正睡时,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体似乎被什么重重压着,她抬手去推,却越推越重,熟睡中的子书爵,被赢桑的哼息声吵醒,一阵无奈,昨日折腾到夜半,现在不到卯时,又开始不安分。 “再闹,本王就办了你” 子书爵再是意志坚定,也是一个血气正刚的成年男子,被她这么闹,当真是深受折磨。 起初,子书爵只是奉令迎娶,对她没有丝毫兴趣,甚至有愧于聂成君,然而那次蹴鞠,却叫他大开眼界,一介女子,身怀绝技,踢个蹴鞠,引得在场之人拍手叫绝,惹人而不自知。 成日里一人待着,口中不知碎念叨些什么,甚至后来,连娉漪和聂成君,也时常提起她,聂成君曾对子书爵言:“阿爵,此前种种,已是往昔,你我今后,便以挚友相称,赢桑姑娘一人来到这昱都,孤苦无依,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你,既已娶她,便应真心待她” 子书爵听后,深感惭愧,想他在外顶天立地,心中格局竟不及一位女子。 后来,赢桑与沈菱她们的交集多了起来,沈菱嘴上不饶人,却是想方设法的把赢桑往沈府引,今日一个生辰宴,明日一个接风宴,这般荒唐行为,沈将军也是纵容无视。 昨日,锦王为沈菱准备礼物,子书爵从他口中得知,沈菱又要举办宴席,便猜想赢桑亦会前去,到了沈府,就撞见了她们比试的画面。 翌日 赢桑睁眼,黑色帷幕撞入眼底,一片陌生,她猛地惊起,转头看去,子书爵睡眼朦胧,缓缓清醒过来,看赢桑这般惊恐无措,全然无视,赢桑心中愤然,指着子书爵指责:“子书爵,你...你个禽兽” 子书爵一把将她拽过,倒在自己身上,赢桑想起来也做不到:“你是本王的王妃,与自己的夫人就寝,何来禽兽一说” 赢桑自然说不过他,气急败坏,挣扎着起身,慌乱穿上衣衫,回了房中,连门外经过的侍女,都忍不住偷笑。 此后数日,两人同欢喜冤家一般,一个追,一个赶,一个喜,一个怨。 悬寂山 钟离歌力量散尽,倒下身去,驭魂笛消失,夙沙旻恱额间的灵印,颜色发生变化,与之前每一任守护者灵印相同。 屏障消失之际,祭渊迅速出手,却被夙沙旻恱轻松阻挡,如今,夙沙旻恱自己的力量不但恢复,而且继承了守护者之力,一个祭渊,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趁着夙沙旻恱挡住他们,钟离歌匍匐着靠近弥湘他们,如果他们再不醒过来,夙沙旻恱坚持不了多久。 她来回看着弥湘和墨夷淮,犹豫不定:“墨夷淮,赢桑神女,我该选择谁” 片刻后,钟离歌将自身仅剩的一点灵力,送入到弥湘眼前的石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