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恍然如梦
地窖的构造已经了然于心,男人的话语就像一道清泉一样,让所有人冷静了下来,虽然还有人半信半疑,可是他们除了相信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说跟他走。 那只有跟他走了。 男人带着一群人到了最里侧的一间牢房里,如他们所愿,那件牢房的一面墙没有坍塌,而男人对于墙,反而最这间牢房里被铁链吊着的女人更敢兴趣,他以为所有人都关在一处,可是竟然有唯一一个被另外关押的存在,女人还有气息,他走到她身边把她从铁链上解救下来,墙壁那里有一条裂缝,只要从那里钻出去,就能逃脱了,男人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所有人以最高的效率逃出去,男人心里数着数字,一共十二人,加上他怀里昏迷的这个女人,就是十三人,他把怀里的女人交给之前的那个男人,把她送出去,然后那个男人朝他伸出了手。 这时半截金属棍洞穿了他的胸膛。 男人有着片刻的怔愣,被贯穿的胸膛的疼痛却让他无比的冷静,贯穿他胸膛的男人痛苦的低吼着: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他的同伙!这一定是另一个折磨计划!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着,他把刚刚接过的女人又扔了回去,女人和他一起摔回已经被火烤得的地面,大火从周围猛烈的扑过来,女人似乎被摔醒了,她茫然的看着周围,身上的伤痕她无法站立,她看到了他,然后慌张的朝他挪过来,她看着他身上被洞穿的伤口和鲜血,他听到她哭泣的喊声: “顾清明?!怎么回事,顾清明,你撑住,别闭眼!” 女人喊着他,可是男人的脑海冷静的想回答他。 【他不叫顾清明,他叫薄靳言。】 ****** 薄靳言抢救了四天四夜,傅子遇除了祈祷和请求没有别的办法,薄靳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样子,像是一具死尸,那个带着睥睨的眼神的男人此刻干枯的躺在床上。 似乎听到了他的请求,薄靳言醒了,即使他虚弱,连笑起来都艰难,但是他醒了。 傅子遇每天都来看望薄靳言,看到他一点点恢复的血色,傅子遇也松了一口气,他让尹姿淇和薄靳言的父亲先离开了,他们不知道薄靳言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骄傲的薄靳言并不想他的脆弱暴露出来。 “今天感觉如何?” 傅子遇敲门进来,他看到薄靳言站在窗前眺望远方,薄靳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疑问: “救出来的人都如何了?” 他想起了胸口被洞穿的时候,那个表情狰狞的男人,那是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而这个后遗症,他确定,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 傅子遇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一部人已经被苏珊送回家了,一部分人还在……治疗。” 那种心理创伤,或许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薄靳言的脑海里回忆起了最后的那个女人,第十三名受害者。 “对了,有一名被害者……”傅子遇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说道:“苏珊说她并没有她的信息,人口失踪并没有关于她的报案,她就像是一名独特的受害者,并不在她们档案中所拥有的关于鲜花食人魔的受害者。” 薄靳言的面容在玻璃上反光成像,他冷静的面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许久,薄靳言清冷的声音冷淡的问道: “她是谁?” “她叫闻固秋,苏珊问过她的名字。” 闻固秋…… 薄靳言垂下眸冷淡的继续问道:“哪里人。” “S市。” “她对被囚禁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相反,她什么都不知道。” 薄靳言皱起眉:“不知道?”不是不记得。 傅子遇点点头,确定的回答:“不知道,她完全没有对鲜花食人魔有任何记忆。” “被催眠了么?” “没有任何催眠的痕迹。” “……” 薄靳言皱起眉:“联系家属了么?” 傅子遇耸了耸肩:“这个嘛……她的口气好像双亲不再世了。” “……” 薄靳言没有再说话,傅子遇只好自己再起一个话题: “对了,靳言,我带你回国养伤吧,去潼城,群山环绕,交通闭塞,养伤的好地方,反正那里的别墅空着。” “……” “靳言?” “我要带她回去。” “这就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