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他嘴唇翕动,最后看着冷凝说:“你,不要乱走,不要给我们添乱。” 冷凝点头。 萧裕不让她随便乱跑,她便跟苏竹两个人窝在帐篷里。 冷凝悠悠转醒,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等她呆呆的适应黑暗,才记起来,今早跟着冷陵来到了坝上,坝上还有一只大老虎。 她转身,就看到埋在桌案上的那只大老虎。 四目相对。 冷凝:“...” 呵呵哒,晦气。 她抬起爪子打招呼道:“嘿。” 对方没理她,低头继续看书册。 正好,冷凝也不想理他,她站起来在狭小的额帐篷里踱步,但临时搭的帐篷太小了,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萧裕跟前。 冷凝越瞧越觉得不对劲,萧裕翻得是往年加固堤坝的项目图及银两。 她细细的眉毛轻皱:“这数目虽复杂,看概括起来,大多数费用来修葺河道,其他费用来通河里泥沙,岂不是太过凑巧。” 其实,冷凝刚来便看到房河淤泥堆积,便想着这里是不是常年水患,便问了问这里的店小二河水泛滥情况。 店小二说是这样,这里以前常出水患,但是王行上任后,他大修河堤,而且每年端午,会组织百姓下河道捞淤泥,近十年都没有发生过水患了。 你们下河道掏淤泥,郡里可给银两,冷凝问道。 这下店小二欣慰的点了点头,他说,五户给一猪。 猪? 对啊,郡丞大人每年都派人养一大圈呢。小二得意道。 冷凝这会倒是要佩服这位郡丞了,每年低价购入一批小猪,然后用野草喂着,还能让百姓心甘情愿,太有头脑了。 不给钱?冷凝继续问。 小二都震惊了,大呼道,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掏淤泥是为了我们这一郡,没有郡哪里的我们,怎么还能要钱呢。 冷凝称也是,但她看着这个账单,上面朝廷显然拨下来一笔掏淤泥的大款,那这淤泥是掏了,虽然也给了猪,但是,大部分钱恐怕也进了某人的腰包里,一年三千两,一千两恐怕能拿着潇洒。 冷凝把大概事情跟萧裕说了,萧裕神情古怪的看着案本,他属实也是有些惊叹这位郡丞了。 找到了破口,刘岩很快便去查了。 帐篷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冷凝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去找哥哥。” 萧裕抬头:“你要跟冷陵一起睡?” “嗯?”冷凝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现在情况危急,只草草搭了几个帐篷,冷陵账里恐怕还有其他人,但她睡在冷陵身边,虽有不便,但应该足够安全。 萧裕的脸更冷了,一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管这女子的住处,二是这女子好像自己都不在乎,半天,他才薄唇轻启:“伤风败俗。” 嚯咦,冷凝气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裹小脑的男人,她在心里快速想,这是我未来妹夫,是我妹夫,才把怒气压下去,然后说:“现在情况紧急,王爷您说呢?” 萧裕从喉咙里呵了一声,然后啪的合上书册,用冰冷冷的眼神看着她说:“你留这儿,我出去。” “嗯”冷凝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慢慢往上翘,她要一个人拥有这个帐篷了吗?激动! 萧裕走后,苏竹就来了,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面条已经妥了,但一口热汤下去,整个身体都暖了,她正吃的时候,冷陵便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哥哥,快坐。” “过来看看你,王爷的这个帐篷你们两个休息刚刚好。” “王爷去你们帐篷了吗?”冷凝咽下嘴里的一根面条问。 冷陵点了点头,说:“王爷是个好人。”话语间满是对萧裕的景仰。 这倒是给冷凝整不会了,他哥才见了文王几次啊,就给人文王戴好人头衔了。 “晚上的时候一定要警醒一点,虽然我们帐篷扎的高,但保不齐出现什么意外...”冷陵临走的时候絮絮念叨,活脱脱第二个冷母。 冷陵站在帐篷外面看她,外面的微光照到她白皙的脸颊上,她的睫毛很翘,也很浓密,仿佛能盛到一轮弯月,冷陵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划到她薄薄的肩上,低喃道:“太瘦了。” 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冷陵想,他一定会好好把她喂胖的。 冷凝没听真切疑惑道:“什么?” 冷陵看着她乌黑的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