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药
她们一起。 冷凝她们直接到了郡守府。 郡守府门前冷清,只有两个士兵在那看守门楣。 冷凝扶冷夫人下来,还没站稳,就听见张氏响破天际的哭喊声:“我的儿呀。” 冷夫人被她喊的一激灵。 出来接他们的管家,脚底一滑,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虚虚抹了一把汗,在心里吐槽,来人是谁?郡爷还没死呢,就敢这么哭,太过晦气了。 王太医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会也被张氏弄得抬不起头来,真的有这么咒自个儿儿子的吗? 管家接她们进去,冷祾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脸颊凹陷,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他现在的精神很短,醒着的时间很短。 张氏扑过去哭的昏天黑地,冷母也担忧的看着他,冷祾抓着张氏的手,看着冷凝说:“这就是凝儿妹妹吗?” 冷凝心里难过,一种莫名的情绪浮上心头,可能是血缘在作祟,她明明没有见过冷祾一面,现在看见冷祾这么虚弱,心底竟隐隐的泛起疼意。 她忙过去蹲下来拉住冷祾的手说:“是我,哥哥。” 冷祾勉强挤出一个笑说:“哥哥对不起你。” “不”冷凝摇头道:“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还那么小。” 冷祾好似如释重负般笑了下就彻底晕了过去。 王太医忙把脉,他神情凝重的放下冷祾的手,又仔细看了他的舌苔说:“大少爷这是误食了子橦果” 他忙提起比在宣纸上写道,山楂三钱,生甘草七钱,大黄五钱,厚朴四钱,白芷三钱,麦芽三钱,骆驼黄一钱。 管家拿着宣纸说:“这儿的大夫也是用了这些药,但是剂量比这稍微轻一点,噫,怎么多了骆驼黄,骆驼黄是什么?” “骆驼黄是野骆驼的胆结石”王太医叹了一口气说:“这骆驼黄极为珍贵,五年前,甘肃巡抚曾进献给了陛下一些,不多,陛下给几个皇子和文王一人赏赐了一点,方便以后用药。” 冷夫人大喜过望,只要冷祾有救,她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去给他求药。 若是如今在京都就好办多了,相爷肯定有办法能得到骆驼黄,可现在是在富江,若是派人来返京都,时间过长,冷祾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得住,而且,还不确定去京都能不能马上拿到药。 而文王却在富江。 冷夫人拉着冷凝的手就往外走,完全忘了相爷与文王的不对付。 相爷一向不喜文王行事作风,觉得他不务正业,只知道泡在青楼里,与女子打交道,因此在朝堂上没少弹劾他。 两人在朝堂上火药味儿极重,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吵起来,意见相左。 冷凝怕冷夫人去了,文王会拒绝。 冷凝还未说话,只见冷夫人脸色惨白异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了下来,眼睛一番晕了。 冷夫人本来伤害未好,又一路劳累,再加上刚才的大悲大喜,情绪起伏过大,直接晕了过去。 王太医开了药方,姚姨拿下去让下人去抓药。 冷凝刚给冷夫人盖好被子,冷祾身旁伺候的丫鬟匆匆进来说:“大少爷,大少爷情况不是很好 。” 冷凝进去的时候,屋里乱成一团,一股臭味儿直冲她的鼻尖,冷凝屏住呼吸,过去看到冷祾正在抽搐,床单上有黄色的液体散开。 张氏哭着去抓冷祾的手,冷凝忙上去帮忙,王太医拿出针了下去,才堪堪稳定冷祾。 张氏一把抓住她得手,跪在地上哭道:“大小姐救救祾儿啊,只有你才能求取到文王手中的药。” 张氏作为一个侍妾,人微言轻,她自知文王不会见她。 虽然冷凝声名狼藉,但她毕竟是相府大小姐,文王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会给相爷几分薄面,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求她。 冷凝心想,你可能想多了,文王可不会给她药,甚至可能会狠狠羞辱她一番,唉,冷凝长长叹了一口气,男主太记仇了怎么办。 她慢悠悠从房间里出去,问苏竹道:“文王喜欢什么啊?” 苏竹挠了挠头,想了半天说:“美人?” 毕竟京都的人都知道文王喜欢留恋花丛。 冷凝摇了摇头,美人只是男主的保护色,他真正喜欢的是权利,还是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皇权。 冷凝头疼,萧裕这人睚眦必报,显然是对原主怀恨在心,那点龌龊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要不她去道歉? 冷凝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