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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支球队,由每队主帅抽签决定分组、对手和场次。周祭酒指定了太学治事斋的武学博士何去非担任集贤堂国子监队主帅, 何去非学识丰富,累举进士不第。元丰五年,神宗诏命朝臣推举硕学之士,何去非得曾巩力荐,在宫廷对策时,侃侃而谈古今用兵之要略,议论宏焯,词理优赡,神宗大为赞赏,即任他为右班殿直武学教授。 不久,升为左侍禁武学教授,受命校订武经《孙子》、《武子》等七本书,统称《武经七书》,书成,升博士。 元祐四年,苏轼看到何去非的著作,深感文章笔势雄健,阅视高远,仅授为武职不妥,写《举何去非换文资状》,将何去非的《备论》呈给哲宗,认为“若不为所举,臣甘伏所典”。哲宗诏准,加去非承奉郎,博士如故。 可惜何去非始终未受到重用,无奈下应国子监周祭酒之邀在太学做了武学教授。这次比赛的十位队员都是他挑选出的在武学上表现出色的学生,尤其是种浩、靳开和严策三人更是让他对夺冠信心十足。 今天对手的实力虽然不算强,但何去非仍然没有轻视,派出了主力阵容,在全力以赴击败对方的同时他还暗藏了一手,打算借以迷惑之后的对手。 果不其然,比赛刚一开始,身穿红底黑色麒麟纹球服,英武不凡的国子监队便呈碾压之姿,以球头种浩为首,在跷球严策、正挟靳开的辅助下,如三叉戟一般势如破竹连进两球。 “哎呀!”本来对蹴鞠完全不感兴趣的刘清菁竟然意外地看得入了迷,失声尖叫,一把抓住裴宝瑟的胳膊摇晃着道:“瑟瑟,那三人中最白净俊美的郎是谁?” 裴宝瑟翻开《京报》选手介绍的专栏,指着其中一行对刘清菁道:“圆社把所有登记选手分成四甲乙丙丁四个等级,最厉害的甲等选手只有十五人,国子监队就占了三个,根据这里的外貌描述,白净俊美的那人应该就是靳开了。” 转眼间,靳开又是一个漂亮地凌空抽射打入了第三球,刘清菁抓紧裴宝瑟的胳膊,激动得语无伦次,一双眼睛亮比繁星,彻底沦为了靳开的粉丝。 裴宝瑟看着刘清菁花痴的样子,莫名有点怄,她将刘清菁的手从她臂上拿开,“阿菁,你弄疼我了。” 换作平日的刘清菁早已发火跟裴宝瑟吵起来了,但此时的她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赛场之上,为每一个扣人心弦紧张刺激的时刻尖叫欢呼根本没注意裴宝瑟说了什么。 一场比赛的时间是半个时辰,国子监队摧枯拉朽接连进球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相对进攻有些薄弱的后防,在后两刻钟内被仁和楼队数次攻破防线,分数差始终保持在两分之内,悬念一直保留到了最后时分。 大家体力都有所下降精神松懈时,仁和队主帅果断换上了三位替补球头、跷球、正挟,三人依靠精湛的脚法和体力连过四人,从自己前场奔袭国子监队的风流眼,破门得分,引得全场观众起立呼喊。 随着哨笛声响,比赛结束,到底还是国子监队技高一筹再加上之前领先的分数以八比七险胜,同开幕式一般,许多观众们意犹未尽,久久不愿离去,这场开幕式太过精彩有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了。 刘清菁和裴宝瑟难掩兴奋地走出场地,周围的空地满是卖香饮、果子、小食的凉棚,时近中午,个个生意火爆。又见一个圆社自己的一个小铺子,专卖这场比赛两支球队的蹴鞠服、队员画册和皮球。 唐朝《演繁录》有言“鞠,以皮为之,实之以毛。”,唐朝的皮球为实心球,里面填充了羽毛,所以“球”字常写成“毬”,宋人也沿用了“毬” 字,但宋代已经普遍采用牛或猪的膀胱为球芯,充气膨胀后再以十二瓣硝过的软牛皮缝制而成的皮球。 本次山岳正赛,圆社匠人优中选优,做出的都是大小、重量几无差别的上佳皮球,卖一贯差不多两贯则实在是太贵了些,更何况蹴鞠服虽然用料是纱罗但样式过于简单,卖三贯就纯属抢钱了。 然而圆社铺子被围得是水泄不通,都在争抢有选手亲笔签名的皮球和蹴鞠服,等刘清菁和裴宝瑟挤进来,靳开签名的皮球和蹴鞠服刚好售罄了,就十贯的画册还剩下不少。 米友仁立刻热情洋溢地推销起自己的画作,他这些天在卫玲不断地提出意见要求、人体结构训练和利用小孔成像原理制作的玻璃暗室的帮助下,终于初步掌握了人体透视和比例技巧,画出了与真人无异的写实画像。 刘清菁和裴宝瑟只是翻看了几页,马上就被与众不同,跟真人几乎毫无差别形神俱全的画像所吸引,两人掏出身上带的所有现钱合力购买了一册国子监队的画册,米友仁出于对美女的关照又乐呵呵地搭着送了一个印有国子监队服纹样的布包。 收摊位租金、卖蹴鞠周边都只是小钱罢了,真正赚大钱还得数坐庄开局,赌每天哪几支蹴鞠队会赢,具体比分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