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谋
些海红嘉庆子、林檎旋乌李、李子旋樱桃,才慢悠悠地道:“钱达,你这守具所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事少清闲,自由自在,吃吃喝喝,难怪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让巡检司把北瓦子的销魂窝给端了。” 殿前司散都头钱达陈惶陈恐,“刘公子,这事完全是个意外啊,谁能想到那的颠倒众生的李师师来北瓦子,竟然是个用来钓出师父师伯他们的诱饵,小的也是经此事才知道李师师和京城几个身手颇好的女伎一起建了个什么柏舟门,专为勾栏瓦肆女伎撑腰报仇的,正好就叫她们撞上曲月娘之死顺藤摸瓜查到北瓦子。” 刘翀阴阳怪气,“哦,这么说还要怨本公子咯?我是让你们无忧洞把曲月娘掠来让我好好享受一番,但你们的迷药也太不好使了,叫那曲月娘中途恢复了神智认出我来,害我无可奈何下才掐死她。” “还有,你们派来的护院也都是废物,父亲的金鱼袋被人无声无息的偷了去,放到胡从源家中,害得我是人仰马翻,顾不上销魂窝的事,什么纵横江湖的九大鬼,就这么轻易地让几个女人杀了,我看就是自吹自擂的花架子。” 钱达露出谄媚的笑容,“刘公子,我无忧洞厉害的高手都在巡检司的海捕文书上,实在不方便光天化日在京城行走。您放心,我七师伯他已经发话了,必要灭了柏舟门给师父和三师伯报仇,几个无权无势的女伎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您就瞧好了吧,到时候保准让那帮娘们在床上哭着喊着求您饶了她们,尤其是那绝色的李师师,不知道平日清冷脱俗的样子到了床榻上会如何的千娇百媚、妖娆放荡。” 刘翀叹了口气:“哎,再是绝色也都是别人用过的,本公子只爱曲月娘那样的青涩处子,摧残凌/虐起来才更有感觉,听说她们办了座乐坊,想来里面应该有不豆蔻年华未经人事的明媚少女,到时候都拉到你们无忧洞去让我挨个玩一遍。” “还有,父亲交代了,柏舟门那帮不自量力的女伎你们尽管掠去随意调/教亵玩,只最近风声紧,为了不牵连到我们,你们小心行事,首尾都处理干净了,以后再慢慢找机会重新寻摸个新地方做销魂窝,给那些表面上仁义道德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官员们一个享乐的去处。” 宋代有官妓,入乐籍,其工作就是在政府的公务接待宴席上表演歌舞助酒,除此之外有明文规定官妓不得提供色情服务,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记载“宋时阃帅、郡守等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如果官员在公务接待之外的聚宴上召妓要被除以杖八十的刑责。 而在宋仁宗时,已开始使用“逾滥”这一属于“赃私”的罪名禁止官员出入青楼妓馆宿娼狎妓,在御史可风闻奏事的宋朝,一旦因为私生活不检点让御史奏到官家跟前,可是会影响仕途前程的。 于是,这就给了一些胆大的权臣暗地里提供性贿赂,笼络收买部分尚在壮年,色/欲熏心的中层官员扩大自身势力的机会,刘翀的父亲刘挚二月官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成为宰相,与尚书左仆射吕大防同时执政,为了和吕大防相争,半年前他采纳了幼子的建议勾结北瓦子和无忧洞建了销魂窝经营势力。 然而他的罪恶行径却被柏舟门一群素衣荆钗的市井女子意外撞破,差点牵连到自身,他惊惧之下依然忍不住心底的熊熊怒火指使幼子通过无忧洞报复她们。 钱达点头如捣蒜,眼里阴鸷之色闪过,“小的明白,那帮娘们坏了吾等的好事,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事成之后小的立马通知公子顺着密道前来好好快活快活。” 刘翀想象着那些青涩处子在自己蹂/躏下婉转哀啼的可怜模样,不觉心头火起,吞了口馋涎,邪恶淫/笑道:“哈哈哈,那本公子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