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孩子丢了有一阵子了,除了他们私下里寻人还需要借助官府的力量。 郑梅和王力一直被扔到县衙的大牢里的时候人还是傻的。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送官,县城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就连那县衙的大门口也气派无比。 之后郑梅和王力的事情都由陆商全权代理,看着两个人被关进了大牢以后,陆商对郑县令说:“有劳郑县令了。” 这段时日薛怀卿打算在铜仁县住下,陆商找到他的时候说薛怀珉也发现了他的踪迹,并且很快就会找过来。本来他想先远走高飞,路上再跟陈如云解释的。但是他现在最好还是跟陆商待在一起的好。而且陈如云生病了,大夫说不宜赶路奔波。 陈如云一连几日都昏昏沉沉的,总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人灌苦汤药。她觉得自己比那苦瓜还要苦,偏偏她不管怎么样都逃不过。 她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吃药,更别说是用草药熬的了。从小吃点药都要被哄半天,她一迷糊就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在睡梦中总以为现在是小时候,只要撒撒娇就能勉强逃过一劫,或者会给她加点糖再吃。 可是她不管是蹭手臂还是装哭都试过了,给她喂药的那人始终铁面无私,一点都不给她通融! 该喝药的时候又到了,她感受到自己唇边的带着苦汤药的勺子,死活不肯松开嘴。她这一次一定要反抗成功,甚至拿出杀手锏在一旁哼了几声假装是在哭,这一招她小的时候屡试不爽。但是这一次好像不管用了。那只勺子十分强硬地抵在她的唇角,似乎是要跟她对着干。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勺子终于喂进去半勺漏出来半勺,勉勉强强让陈如云喝了一碗药。 薛怀卿把药碗放到一边,有点无奈。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陈如云,不喜欢喝药吗?薛怀卿倾身把被子给她盖严实,然后找来了大夫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夫摸着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这位夫人身体亏损得厉害,怀孕的时候营养跟不上,生完以后又太过于操劳。前些日子的情绪也波动的非常大……” 薛怀卿皱了皱眉,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对不起陈如云。他没想到陈如云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大夫当了这么多年也是个人精,从面前这贵气男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对里面那位还是有些在乎的,是以又接着说:“公子放心,小老儿一定尽心调养。不出三五日定能醒过来,不过从今往后就要好生将养,切莫再如从前那般作践身体啊!” 末了大夫又说了些要注意的,薛怀卿就把人给打发了。现在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小阿勉的下落,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薛家的人哪有这么好欺负的! “陆商,可有下落?” 其实这些天他们也找了很多的地方,但是每次快要把人抓住的时候那些人就又跑了。滑得跟泥鳅一样,陆商只好硬着头皮回:“少爷,消息又断了。属下们已经和官府的人一起加大排查力度。很快就会有结果。”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薛怀卿都被陆商弄得脱不开身再没时间去看陈如云,只好让陆商找了两个可靠的婢女过去。 好在这几日的药没那么苦了,陈如云勉强接受了。就是可怜了不知道情况的小丫鬟,每天因为喂药的事急得直哭。 第三头,陈如云终于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这个温暖如春的房间感觉有点不真实。墙角还放了炭火,她抬头看见床顶的床幔,真好看。这里的生活条件与她之前可谓是千差万别,就连衣裳的料子也摸着舒服极了。 她慢慢坐了起来,躺了太久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就好像过去了好久一样,直到门口传来一声小丫鬟的惊呼。 “啊!小姐醒了?” 陈如云:她刚刚叫我什么?不是又穿越了吧?这回是个重生的小姐?那薛怀卿到哪里去了? 另外一个丫鬟听到动静也赶过来,点了点那小丫鬟的额头哭笑不得:“这位姑娘都成亲了,你怎么还叫小姐?” 陈如云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再穿越一回。 陈如云这头刚醒,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吵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这么吵听的她头有点疼。 陈如云的手刚放到额角准备按一按,结果房间的门瞬间被人一脚踹开。冷风扑面而来,她瑟缩了一下肩膀抬起苍白的脸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