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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感觉浑身的皮都不舒服。 她和薛怀卿一直在那里坐到了下午。期间有给太少不愿意放行的,有畏惧权势直接点头哈腰的,也有太穷求爷爷告奶奶的。嘶,简直大半天就观察到了人生百态。 陈如云盘算了一下,她好像真的太穷给不起军爷辛苦费。所以现在是有法子出去的,下面的人总会钻漏子她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 下午陈如云又带着薛怀卿灰溜溜地走了。她踌躇在昨晚借宿的那家客栈门口不知要不要踏进去。陈如云摸了一下自己和薛怀卿单薄的衣衫决定还是进去吧。 掌柜看见走进门来的两个人简直脸都要绿了。还不等陈如云说话,就开始赶人了。在一阵推搡间,三个人都没注意到这时候门口来了客人。 小二眼尖地跑过去招待,谁知道那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客人竟然理也不理他。 “店家可有空房间?” 声音平静又儒雅,好像不是在围观一场闹剧一样。 掌柜的知道孰轻孰重,跟这位锦衣华服的客人解释了一下情况,就要引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往前走。 陆商打断了掌柜的热情,用扇子轻轻地压下他引路的那只手,好像终于看见了眼前混乱的场面一样:“这是怎么了?” 刚刚还如丧家之犬的薛怀卿瞬间眼神粘在了来人的身上,那双眼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陆商一个眼神。陆商跟随薛怀卿多年,一看就懂了。 掌柜本来还想赶人走,但是当他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的时候,立刻笑容满面地把三个人送进了客栈最好的房间。 陈如云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一直对着身旁的陆商连连道谢。她感觉今天好像在做梦一样,遇到了信佛的陆商,他说自己是做生意的。今日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缘就顺手付了房钱。 陈如云虽然心里有点打鼓,但是这种好事没有人会拒绝吧,她是真不想露宿街头的。现在的天气晚上也吃不消。 晚饭的时候薛怀卿找了个机会见到了陆商,谁知道他一进门陆商就把他堵在了门上,“那个女子是谁?小少爷在外面还招惹了女人?” “是我娘子。” 薛家要是知道外面还有个这样的儿媳妇估计要炸锅。不是说刚才那个女子不好,而是薛家的儿媳妇不能这么胡来。 陆商震惊到说不出来话,刚刚从容儒雅的形象不复存在。那一声“娘子”差点吓得他跳起来。“你说什么?这个人是你的谁? 薛怀卿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觉得嘴里一阵苦涩,他现在的处境是自己当初无法预料到的,今天这个局面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够体会。 何况他根本挑不出来陈如云的任何不是,甚至已经给薛家生了一个长孙。 陆商还从来没见过意气风发的小少爷有这种表情,好像是真的把那个女子放在了心上,笑着打趣:“不知道少爷这个小娘子从哪里淘来的?甚是有趣呢。” 薛怀卿顿时沉了脸色,“陆商。” 陆商没曾想他对这个“娘子”护得这样紧,连忙低头行礼:“是属下莽撞。” 陈如云趁着后半夜夜黑风高,拉起还没睡醒的薛怀卿想再去门口看看,她现在只想回家。可是这里离村里很远,最重要的是门口一直都有人把守不能随意进出。 心乱如麻的陈如云对着路边的树狠狠踹了几脚,这才稍微好受一点。然后就顶着寒风在出口处远远地看着,虽然很冷,但是没她的心冷。 薛怀卿还在一旁天真地问:“阿云为什么踹树?” 为什么踹树?当然是因为现在都后半夜了,这些看门的竟然都不睡觉的?一个个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站在门口当保安。 此时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小姐,是想要出去吗?” 陈如云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陆商有点奇怪:“陆老板怎么在这里?” 陆商看了一眼眼前两个被冷风快吹傻的年轻人笑着说:“若是小姐想出去我可以让他们放行。” 陆商应该算是个老狐狸吧,虽然长得十分面善。但是以陈如云多年来跟供应商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人绝对不简单。 她想了想,不用白不用。只要出去了什么都好说。 她爽快地答应,“行,你带我出去。” 陈如云以为他是有什么令牌呢,谁知道这人身后的小厮财大气粗地拿了两片金叶子出来。嘶,看不起谁呢。 出了镇子以后陈如云就凭着记忆中的路线,带着薛怀卿往村子寻去。终于在天将明时看到了村口的那颗大树。陈如云自己都没想到她和薛怀卿竟然走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