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r> 而且更奇怪的是,原文说,外祖家表哥来了之后,发现表弟死了去找了赌坊的人和男主算账。 这件事本与男主无关,最终也没个说法,边表哥葬了原主以后,再出现就是在朝堂与男主针锋相对了。 可惜原文着重描写了许柏言考中状元风光归乡,为了对比才提了一嘴原主被打死,别的什么也没说。 越想越奇怪啊。那个时候,外祖已经是三品大员,不至于斗不过一个小小的清源县赌坊背后之人。 亲姑姑家就这一个孩子,边表哥后面在朝堂都能继续针对男主,原主死那会儿,男主也就是新科状元。外祖随便参他一本,这官也差不多到头了。 啊啊啊,要长脑子了,这剧情发展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总感觉有一个什么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他却没有丝毫头绪。 实在想不明白也没办法,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就像是这次出事,他才知道原文里作为背景板反派的乔毫观,居然上头有人,而且能力那么大。 许桥温随便喊了一个小厮,让他告诉祖父自己已经吃过饭了,自己和另外三人吃完饭回了课室。 下午练字,许桥温捏着笔,还是没忍住在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原文中他不曾注意到的一些细节。 这本书是他病发住院那会儿,实在无聊,从隔壁病床小妹妹那借来打发时间的书。再加上看书的时候,视角跟着男主走,都看男主怎么一路打脸成为宰辅了,谁注意许桥温这个注定被打脸的配角啊。 欸?! 更不对了。 他当时看书的时候,配角是不叫许桥温的吧? 如果和他一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会注意这个人? 他努力思考原文配角叫什么,发现自己想不到,只有一个大概模糊的印象。 以他的记忆,即使没用心看,也不至于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吧? 许桥温面无表情停下了手中动作,毫无感情地道:妈呀,有点细思极恐了。 算了,他还是练字吧,不想了,祖父的眼神快将他戳出个洞了。 许桥温继续练字。 私塾好些学子都用的沙盘,纸张太贵,练字消耗不起。许桥温也是沙盘,他家能掏出纸张钱,但是没必要。 每天练好,在纸上写一遍就行,毕竟他祖父只让他写五张大字。 大字大字,毫无疑问字是大的,一张纸没写几个字已经满了,这个沙盘就不一样了,写完将沙子抹平还能继续写。 他记得许柏言有一个沙盘,便请他带来,想让许遇元找人照着给他也做一个。谁知第二天,许柏言带来说许桥运为了谢谢他找人救了自己,专门给他做了一个。 许桥温想给钱,许柏言坚决不要。两家还要来往,也就不计较这一点半点,平日里多照顾许柏言一点也是好的。 沙盘练字不比纸张,孙子喜欢,许及也没阻止。时不时下去指导一番,再去科举班那边看看情况。 一天的课很快结束。 是夜,许桥温终于有时间找了许及,说自己不太习惯将头要来晃去地背书。 许及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认真询问了原因。 “温哥儿为什么会不习惯呢?摇头晃脑是为了根据摇晃的韵律对文章进行断句,以便记忆。这样不仅可以全身心投入进文章中,还可以预防读书时间太长颈项疼痛。” “可是我这么做只记得晃脑袋了。” 他记性好,一篇文章看上两遍就能记住,便是长点的文章也只要多看几遍。而且他习惯用标点符号,这时候的句读也要在书上标记。既然已经标了,他看那个就好,真的不需要晃着脑袋背书。 许及沉吟一番,终是点了头。 “那我明日在班上说一下,只要你们能记住文章,可以不用跟着做。” 许及总体上是一位开明的夫子。本来这么做也是为了记住文章,只要他们能够保证将文章记诵下来,用什么方法又有什么所谓呢。 许桥温露出甜甜地笑,软乎乎道:“谢谢祖父!我一定会保证自己记住文章的!” 许及忍不住嘴角勾起,却在下一秒快速压下来,训斥道:“男孩子要顶天立地,读书人更是要稳重,成日撒娇做什么!” 这又不是养小娘子。 孙子跟他娘,他爹,他祖母都是如此,他这个做祖父的再不严厉点,将他养成了娘唧唧的性格可不行。 许桥温已经看到祖父勾起来的唇角了,面上大声应“是”,在心里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