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贴
宋宗其一只手贴在林昭昭柔软的腰肢上,将她禁锢在胸前,任其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他的头稍稍一歪,就能碰到林昭昭的侧脸,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叫人沉沦。 背靠着坚硬宽大的胸膛,耳边是他炙热的呼气,这份炙热缓缓下移,从耳边一路游走到她纤长的脖颈处。 林昭昭心里一惊,更加用力想要掰开腰间的手,可她越挣扎,腰间的手收得越紧,她无可奈何,只能努力偏过头去,离宋宗其稍远些。 感受着他越来越往下的唇,洁白的皮肤泛起红晕,像苍茫白雪里一株盛开的红梅,美艳动人。 林昭昭忍无可忍,她侧过头,空出一只手扯住宋宗其的头发,往后一拽。 宋宗其吃痛地哼了几声,禁锢住她的手也一松,林昭昭趁机挣脱,往里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疼痛让宋宗其的酒醒了大半,他揉着后脑勺,晃晃脑袋,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缩在角落,像受惊的小兽一样警惕地看着他。 “太子妃?” 看宋宗其一脸茫然,林昭昭便知他是清醒了,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里瞬间泪光盈盈。 “臣妾没想到,原来太子心里住了其他人,就连和臣妾亲热的时候,还念着她的名字。” 林昭昭躲在角落,侧身对着墙壁,头低着,哭诉起来。 她落寞的背影映在宋宗其的眼眸里,却没有惹他怜爱,而是深深的嫌恶。 他记起自己做了什么,就在刚刚,醉酒加上恍惚之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把张婉误认成了昭昭。 “既然殿下心里有了别人,何故娶我呢?我不过一乡下女子,本以为嫁了如意郎君,万万没想到……” 林昭昭从隐忍地哭泣到放肆地哭喊,表演上了一个层次,演技炉火纯青。 她确实听见宋宗其喊了一个名字,虽然没听清却也不打紧,只要能诓骗过他就行。 “够了!” 果不其然,宋宗其厉声打断林昭昭的撒泼,晃晃悠悠地起身,扬长而去。 林昭昭擦干眼角的两三滴眼泪,看着手里拽下来的几根乌黑发丝,扯起一抹冷笑,他连马车上的一点触碰都会暴跳如雷,又怎会忍受和她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太子妃亲热呢? 而且这个太子妃既粗鲁又聒噪,还经常惹人烦。 一想到宋宗其一时半会不会再踏入长乐殿半步,林昭昭就感到神清气爽,把刚刚的气愤抛到了九霄云外。 早起洒扫的仆从们面露惊讶,因为他们看见太子衣冠不整,面色阴郁的从寝殿出来,很难不叫人想入非非。 周衍之还在房里熟睡,一把长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剑上映出太子殿下阴沉的脸,眼里的凶狠似乎比剑更锋利。 “孤怎么会出现在长乐殿?” “是是属下”周衍之咽了口口水,“属下见太子醉了,便将您送去了太子妃那。” 太子妃这三个字一出口,脖子上的剑又进了几分,伴君如伴虎,周衍之此时此刻才正真理解这句话。 “周衍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殿下饶命。” 宋宗其终究没有下手,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张婉就杀掉自己的心腹。 “孤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再没柳青云和林昭昭的消息,提头来见。” 剑被丢在地,周衍之瘫软在床上,心里叹息着自己大限将至,如果能在此之前再见何姑娘一面就好了。 ———— 牡丹花上露珠点点,它是林冰玉从那天赏花宴上 带回来的,一直养在盆栽里,日日悉心照顾。 生病的这些时日里,她就一个人坐在窗边,瞧着这盆快要凋零的花,从清晨到日落。 这一个月来,她像是被彻底遗忘在东宫的角落,除了七巧不情愿地进进出出,没有任何人踏入她的院子。 所以听说太子妃要来亲自探望的时候,握着茶盏的手一松,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是太子良娣,像个疙瘩一样处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怎能不让太子妃心存芥蒂,这次前来怕是要给自己个下马威。 被欺负惯了的林冰玉心里没有害怕,只当这是她应该受得,麻木地站在门口,等待太子妃的大驾光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太子妃头上一支样式简单的珠翠发簪,再往下看是一张寡淡素净的脸,没有过多的修饰,一双有神的杏眼,怔怔地瞧着自己。 “见过太子妃。” 林冰玉刚要行礼,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