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
“谁给你的胆,竟然敢绑我。” 周燕玲被人捆在柱子上,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她的脑袋。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周围静得出奇,静得有些诡异。 刚醒的时候,她还能心平气和的与萧钧交谈,劝他放了自己,可这厮不仅长得凶神恶煞,心肠也极其歹毒,什么也听不进去,甚至拿着刀威胁自己。 她一贯和蔼的伪装显然没什么用,她只好换一副面孔,拿出自己的靠山——周家,妄图给歹徒施压。 “我说了,只要周小姐告诉我谢生在哪里,您就能完好无损的回去。”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谢生,我劝你快放了我,要不然……” 一把匕首忽然插进竹子里,周燕玲吓得噤声,面目惊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周小姐,我可没时间和你闲谈,你可知那谢生把我害得多惨吗?我已孑然一身,活下去的唯一支撑就是手刃谢贼。你若执意包庇谢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匕首就在她的耳边,她几乎能感受到刀刃的锋利,眼里的惊恐更加深了几分。 虽然她怀疑歹徒的真实目的,毕竟他怎么这么肯定自己知道谢生在哪里,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性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她可不想为了一个只匆匆见了一面的乡下人而失去生命。 而且这囚徒看起来确实和谢生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只想让张婉不能履行婚约,并不想参与谢生的破事,更不想成为他的牺牲品。 所以谢生就算被害死,也不能怪她。 “谢生在城南的李记布局。你快放了我!” 萧钧打量了一眼周燕玲,似乎在思考她是不是在说谎。 “周小姐,我已是亡命之徒,最恨有人骗我。”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想必你们这些世家大小姐最在乎的无外乎名声什么,如果我在李记布局没有见到谢生,周小姐被歹徒掳走的消息就会马上传遍京城,到时候您再说实话就来不及了,所以您最好诚实些。” 萧钧虽不自称正派子弟,但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自然不知道怎么扮好一个作恶多端的歹徒。 所以这些话全是师妹教他的,为了防止周燕玲耍诈,虽然有些可耻,但却有效。 说实话,如果师妹不是女子之身,她才是最适合扮演亡命囚徒的人,她不仅能精准地抓住周燕玲的弱点,而且毫不心软的戳进去。 “我没骗你,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只管报你的仇,今天的事我绝不会说出去。” 带着哭腔,声色发抖。 周燕玲彻底地慌了,她没想到这歹徒还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她的尊严在顷刻见破碎,她宁愿苦苦地哀求,也不想毁了自己的清白。 “周小姐放心,我自会履行承诺。” 萧钧手起刀落,麻绳被切断,掉落在地。 周燕玲以为自己要可怜地哀求很久,才能让歹徒相信自己,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就这么放了她。 “周小姐可以在这等着,自会有人来寻你。” 他们事先说好,无论有没有套出话,在天将黑的时候,何薇会送一封信到东宫,告知周燕玲的下落。 可周燕玲什么也没听进去,捆绳一松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生怕歹徒后悔。 周燕玲在雨中狼狈地奔跑着,她要回东宫,装作一切都没发生,继续做她的周家嫡女,洁如菡萏,不染尘埃。 那谢生该死,害得她遭此横祸。 她甚至恶毒地想着,那凶神恶煞的歹徒能千刀万剐了谢生,也算出了她的一口气。 她的愤怒汹涌,以至于没有发现其中明显的猫腻。 天色渐晚,春雨初停。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东宫,绝望之际,一袭暗青博多织鹤氅,骑着骏马的男子出现在不远处,宛若神佛。 “表哥!” 她慌乱地朝宋宗其招手,眼里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眼泪一半真一半假,她确实受了惊吓。 宋宗其在东宫收到一封信,信里只有一个地址,就是不远处的废弃木屋,周燕玲刚刚逃出来的地方。 他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周燕玲,心里对那群人的好奇更多了些。 他们意欲何为,宋宗其竟然也看不清明。 “你们护送周小姐回府,周衍之跟我来。” 两匹黑马飞驰而过,扬起的风呼啸在周燕玲的耳边,她的心似乎比刚刚还凉。 …… “人走远了,木屋里也没留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