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他如愿
难防。” 何薇这番话就是要他们转移调查的方向,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她和昭昭跟在后面,看得清清楚。 周衍之愣在原地,不是因为这番话,而是眼前这个女子的行为,温热的气息冲击着他的耳朵,酥酥麻麻,他的心跳突然加快,甚至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既然没我什么事,那我走了,再见小侍卫。” 何薇看侍卫愣住,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不禁有些得意,没想到她的演技还可以,所以离开的脚步都有些轻飘。 在此刻的周衍之眼里,何薇的一切动作似乎都放慢了,她的转身,她的离开,她银朱衣裳摆动的弧度。 随着身影的消失,他晃了晃脑袋,终于回过神来,他还不知道这是心动的感觉。 被何薇提醒,他联想到林良娣这些天却是有些不对劲,就算伪装,她也显而易见是周尚书的人,或许那天的刺客就是来找林良娣的。 周衍之再次走进客房,太子的背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落寞,他第一次觉得太子殿下是个孤独的人,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殿下,侍卫指认过了,那名小姐的身影并不与那晚的刺客相符。” 宋宗其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身,他如石柱一般立在原地。 “殿下?” 周衍之有些犹豫,太子殿下对这名刺客已经过分的上心,甚至有时候因此失常,他想劝劝太子,却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用。 “林良娣近来与周府的人时常联系,或许那晚的刺客正是周府的人,来寻林良娣,却误入了太子寝殿。” 宋宗其怎么会没想到那晚的刺客与周府有关,或许是梦境太过真实,或许是自己痴念太深,他没有去细想,只希望一切都是真的,林昭昭还活着,甚至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已经被烧死的人怎么能完好无损的活着呢?所有的所有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宋宗其冷笑一声,转过身,掠过周衍之走出客房。 雨停了,客人们纷纷离开,他们如愿参观了东宫,见到了太子殿下,心满意足。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不仅洗去了东宫的神秘,连同宋宗其的奢望它也一并洗去。 他恢复了照常的模样,这七天仿若一场冗长 的梦,现在梦破了,他终于醒了。 ———— 林昭昭看到阿姊和周燕玲单独待着一起的时候一惊,她要做的事极其巧合地碰在一起,可林昭昭并没有感到省心,反而有些心慌。 周燕玲不知和阿姊说了什么,阿姊的神色变得异常,林昭昭更加的慌张,想要冲出去护住阿姊,带着她离开。 可在她发现隐藏于阿姊身后的侍卫们之后,这份心慌却意外减少了些;在看见那些侍卫没有追随师兄而去的时候,这份心慌彻底消失了。 原来是守株待兔,宋宗其安排好一切,以为只需等自己撞上树桩,就可轻而易举地收获猎物。 她怎么能让宋宗其如愿? 她压住冲动的念头,发现两个侍卫再寻周燕玲的身影,她毫不犹豫地上前引开他们。 林昭昭又一次翻出东宫的墙,两个侍卫在林昭昭的身后穷追不舍,到了一个巷口是尽头,她无处可逃。 她从巷口堆放的木头里抽出一根长度合适的棍子,握住尾端,缓缓转身,明白接下来是一场恶战。 矫健的身姿在两个侍卫这间来回穿梭,从容不迫的接招出招,手里的木棍似乎化为利剑,一击一打皆是要害。 他们被这迅速且有力量的击打逼得急忙后退,没想到眼前看似羸弱的女子身手如此不凡。 鹅黄衣袖被她手臂的动作带着往上走,露出一片与纤细手腕格格不入的丑陋伤疤,女子的眼神忽地一变,变得更加狠绝。 林昭昭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她以迅疾之势绕到他们的身后,重重一击,两个人如同被雨击倒的嫩草,倒在了地上。 雨水已经彻底浸湿了她的头发,乌黑发丝如同蛇一般蜿蜒盘旋在她净白的脸上,眸色黝黑发亮,双目冰凝。 她把淌水的木棍丢在一旁,然后扯下被雨水浸湿的面纱,姣好的面容在雨中彻底显现,冷意突然消散了很多,她跨过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朝巷口走去。 ———— 黄昏褪色,夜幕降临。 一直候在东宫门口的周府侍从们焦急地朝里面望了又望,人都走光了,始终没有小姐的身影,也没有人传消息给他们。 “周燕玲找到了吗?” 宋宗其冷若冰霜地质问周衍之。 “没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