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曾经的芒种以为,是跟霜降在一起偶尔的不务正业影响到了冬至练武。 且在笙墨客栈,要是她幼时记的不错,冬至对上允芷出手时所使就是这千川归鞘剑谱上半卷里一式。 但上回冬至回谷,跟她约好练剑,分明就是龙首不舍冬至早起叫人回绝了她,可见得龙首大抵是不乐于冬至再受累了的。 所以说,要是冬至才入谷时种种是龙首所迫,那现在的她就是练剑,也大可不必像这样如此急功求近。 这江湖要不为名,要不为利,要不就是闲云野鹤图个遇事且能无所畏惧难逢敌手,但以芒种理解,冬至哪样都不是。 剩下的能让人撇去自身苦痛也要咬牙去拼的,芒种想来也就唯有复仇。 冬至曾在名门大会上说过她和龙首有杀猪之仇,当时的芒种只觉这是陆冬至心血来潮要入瀚墨所编说词。 但自冬至从瀚墨回谷,见识到她拼劲的芒种不止一次深思…… 冬至的来历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但假使冬至跟瀚墨有仇那龙首定是不会见她冲动行事一人独往,并且以陆冬至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芒种也不觉像是背负血海深仇之人会有模样,所以冬至当日所说有仇,怕是确有其事,但这仇不是跟龙首倒更像是跟这瀚墨中的谁有仇,且这有仇之人也不是冬至自己,许是冬至极为在意但又跟她关系不大之人,思及至此芒种不禁觉得矛盾至极,但不若的话天机阁不可能探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下也就说的通,为什么自瀚墨归来的龙首不愿冬至练剑,有心却不过分加以阻拦了,这世上背负仇恨难,放下更难。 回想着之前猜想,芒种同陆冬至道:“这软剑的基本几式你以掌握,我所攻并非软剑,照剑谱指点你一二尚可,旁的还需你自己摸索。” “嗯嗯我知道的。”陆冬至点头,她听大魔头讲过,同一套剑法每个人的领悟跟心境不同,造诣也就大不相同,所以即便是千川归鞘这种绝世剑法,要想小有所成也还是得靠她自己的榆木脑袋开窍。 “所以,不如休息几日。” 休息......几日! 几乎是芒种话一落,陆冬至表面打了鸡血,实际上内心累瘫在地,脑袋都歪了的小怪兽就像是嗅到月亮打西边出来的味道,紧跟着支棱起来。 确切芒种说的是休息,但竟然能从芒种嘴里听到几日的陆冬至,选择先质疑,再质疑,但不能一直质疑的她垂眸,试图掩盖住可能从她双眸冉冉崛起的熊熊烈火,和抑制住那在休息面前根本止不住不听她话上扬的嘴角,免得露出“邪魅”笑容不能自拔的自己吓到芒种。 但这可是休息几天,即使陆冬至尽全力去克制,正视向芒种时也还是笑成了朵花枝摇曳的太阳花。 “好啊!”不能多说一字,不然她怕自己会笑出声。 视线瞥过少女忍笑到居高不下的唇畔,见陆冬至低眸时还以为她是不想休息琢磨着怎样拒绝自己,准备劝说回去的芒种缄默。 她注视着将软剑别回腰间,兴致冲冲坐上回程木盆,舀起铁勺跟自己道别,估计是急着赶回饭堂用,今晨见面时有跟她提了几句,浮光午饭会做,但据说就只给到饭堂的前几人进行定制烹炒,名为麻辣香锅菜品的陆冬至。 不禁怀疑到是否之前那些皆是自己想偏,叫冬至勤勉的不是复仇,而是她赶鸭子上架在一边鞭笞的马鞭。 剑法有所长进,但绝非一蹴而就甚至大概不能练成轻功的陆冬至也不懂,今天的芒种小师父怎么还不施展轻功,几个点步纵到对岸。 好叫她以平淡到不起风浪的内心,跟思索着还能怎么办,就只好吭哧吭哧舀着手里大铁勺,用这疲惫到手打软的身躯快些追赶上去抢饭。 但总是舀到饭都不急着吃了,就只想干脆在水池上睡个午觉好了,顺便不知多少遍的吐槽,这练武场的水池为什么就不能搭建座桥,也是有人不会轻功……也不会游泳的像是她好不好。 烦!(一种从陆冬至内心小怪兽嘴里喷出的邦邦愤怒字体!)想着自己今天大抵也是吃不上向肉桂提议成的麻辣香锅的她眼里瞬间都没有光了。 但还是扯起苦涩的笑,想要提醒许是忘记今天的午饭是她爱吃的辣菜的芒种快点去饭堂。 “芒种小……” “冬至。”在陆冬至的神情转变下芒种想她懂了少女的良苦用心,冬至不攻心计,什么事大都体现在脸上,想是怕她拒绝了休息一事,自己会去深想,所以才体现出一副高兴至极的样,“你虽休息,但我知道龙首有在教你剑法,能叫龙首这般费心指导的也就是冬至你,机会来之不易你要珍重。” 芒种的意思是叫陆冬至不要伤心,早上虽不能练剑,但龙首指导她时还是能勤练上些的,就是不知龙首是否会叫冬至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