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禁
眼里放大了,竟然看到了众多蚂蚁爬在上面,脑袋一晕,张口就道:“我不会。” 穆毅然也不知道一个恐高的人是怎么会爬树的,像风一样,爬了上去,把鸟窝放在树上,又风风火火的跳了下来。 穆毅然还想着要不要接住她,结果她却踩着穆毅然的头下来了,又急急忙忙的告别。 那时候还是求学的第一天,南宫月被教书先生罚在了练武场上做深蹲,原本极其不情愿,却看到冰凌城的城主也被罚了,满脸震惊,穆毅然却若无其事的跟她打了招呼,继续深蹲。 南宫月还是跳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当初放一个从树上掉下来的鸟窝竟然教穆毅然爬树,她现在真的觉得一只小鸟被人烤了,被人吃了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当时为什么非得要做那种幼稚的事情。 南宫月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满脸的烦躁气,甩过袖子随便找棵槐花树的树底下躺着睡。 她不知道是身后的槐花树已经被她带来的火烧为灰烬了。 她一下梦回倾颜还在的时候。 自己做为旁观者,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生下她和温念时,抱得第一个孩子是温念。 亲眼看见她和温念被取名字时的差异。觉得大女儿不该姓温,应该是她姓,看向她时却是眼光锁不到她的身上,也只是淡淡的说句:“霜雪名字挺好的,起月儿就算了,她不可能会那么清白的。” 亲眼看见同时上台阶,去找倾颜,而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落在爬的最慢的温念。 亲眼看见温念被温珊瑚养的时候倾颜哭得如此的撕声裂肺,却看到她自己时收住所有表情,还强行的挤眉弄眼。 亲眼看见倾颜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温念当生辰礼物,看见她时只是随便画个月亮,给她当礼物,但那时候根本就不是她的生辰,只差了一天,她就非得要和温念一起过吗? 她亲眼看见每当自己问温珊瑚或者南宫民时,前者一个以玩笑的语气道:“姨娘她可能觉得你尿床了,所以才不关心你。” 后者语重心长的道:“你要给你娘留下点时间让她好好缓一缓,毕竟母亲这个角色不好当,等她慢慢适应了,她就会疼你了。” 亲眼看见……她被温念推入湖中,温念也跳了下去时,倾颜先救上来的是温念,还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却发现不了落水的她,最后却还是温珊瑚救上来的。 她亲眼看见每次都被倾颜差别对待的她,每次落得嚎啕大哭的场面,却还是被倾颜被无视了,怕吵到温念,就把她给关在柜子里,等她哭完了再放她出来。 突然变成喊打喊杀的场面。 她冒着虚汗醒来,被眼前形如炼狱的样子惊呆了,她看了看对面弟子对她害怕的模样,满脑子问好。 终于有位弟子哭着说道:“我们城主信你没有杀人,才让你住到庭轩院,结果你还是害了我们这么多的弟子。你居心何在?” 南宫月看了看躺在自己面前的弟子们,死状极其惨烈,下手的地方往往是同一个地方,甚至还“贴心”的放了把刀在旁边。 这情景不能说是像,完全是一模一样。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立马反应过来:“他们不是我杀的!” “又来,又是这句话。你就是用这句话骗了城主,现在还想骗我们,当我们是傻子吗?” “庭轩院就你一个人,穆少城主连人都没见,凶手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以前竟还觉得清心阁满是一腔热血的正派人物,现在一看到南宫月,我都能想到清心阁肯定是一些虚伪的人。” 就是这句话,触动了南宫月的心,眼底闪过狠厉,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跟她还废什么话,把她抓了去邀功。” 众弟子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要对南宫月动手,南宫月散发强大气场把他们全部弹飞,冷冷道:“我没有杀人!” “你都对我们动手了还没杀人,装个屁啊!” 灵根在深处慢慢的将隐藏许久怨气和魔气一同散发出来,南宫月头上的饰品都被震碎了,她发了疯似的喊道:“老子没杀人,老子没杀人,老子没杀人!” 她说出这五个字就杀了一个人,眼神狠厉的样子让人无法靠近她,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到了最后,连她自己也没发觉跑了一个人。 脸上的血滚烫无比,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阴森的笑了笑,淡然的看到庭轩院还平安无事时,活动活动脖子,一掌就让刚才还冒着火的庭轩院化为灰烬。 面无表情的御剑而行。 穆毅然还在烦躁的批阅宗卷,一边批着,一边在心里想怎么救南宫月出来,丝毫不知道外面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