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办法守护一切的
你调整了一下头盔下的耳麦,等到鸣笛声渐渐远去才重新跨上摩托,带着中元隆广拐入新的小路。 方向与机场或是海岸截然不同。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不会是要带我去见、见……” 没错、没错,再往下猜吧…… 头盔下,你的嘴角缓慢勾起。看样子你想尽办法和警方在城里捉迷藏争取来的三小时,并没有白费,长时间看不见曙光的重压之下,中元隆广总算是动摇了。 “不、不行,我不会去见琴酒的!现在就送我出国!” 中元隆广也很清楚琴酒的作风,和组织有联系的他已经被警察抓住过一次,要不是手上握着卧底的情报,早就被组织处理掉了。 本想着这次能直接逃出日本,谁知道还要去琴酒面前走一遭,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你手上不是有可以交易的情报吗,你在害怕什么?” “说好的交易是在我安全之后!你们不能违反约定!” 唔哇、居然要求黑衣组织的人讲诚信,中元隆广已经慌神到口不择言了…… “呵。” 你的一声冷笑成了压垮中元隆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顾摩托正高速行驶在道路上,直接伸手钳住你的脖颈向后拉。 “你、不想死的话就送我去码头或者机场!” “我说过…那是、自投罗网……” 喉咙被捏紧,气流艰难地从孔隙中钻出来。 “我不管我不要死!摩托、摩托给我!” “喂!别碰车把手……!” 争抢中,橡胶摩擦地面发出尖利的声音,摩托失去平衡撞上护栏,中元隆广被惯性直接甩出去摔在地上,头破血流。你戴着头盔情况稍好一些,但头晕耳鸣,一条腿还压在空转着的摩托下面。 好痛啊[***]的…… 你实在没能憋住这句国骂,撑起摩托把腿抽了出来。手套下半截擦在地上已经磨破,满掌心的尘土砂砾,但你没时间计较,敲敲头盔耳麦的位置,首先确认琴酒那边的监听是否还连接着。 滴、嘟嘟……只有忙音,你松了口气,总算成功脱离监听。 来不及庆祝,你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去查看中元隆广的情况。 后脑破了一块,但不是太严重,及时救治还能活。 …… 听着由远及近的警车鸣笛声,你闭了闭眼,从挎包里掏出□□,拉动枪套让子弹上膛,枪口对准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手微微颤抖着,但坚定地指着他的头部。 “……对不起。” “砰!” □□的后坐力震得你腕部发麻,你望着地上中元隆广的尸体,预料中的罪恶感和恐惧感并未出现,你只是忽然想起了赤井秀一曾经和你说过的一句话。 「很多时候,你不憎恨谁,对谁都怀抱着善良和爱,是没有办法守护一切的。」 琴酒说你软弱确实没错。你明明身在组织这样的环境,却连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别人的勇气都无法鼓起,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命大。 但他不知道的是,人这种生物看似脆弱,实则会为了自己之外的谁变得无比坚韧、无比强大。 现在的你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所以即便背负这份罪恶,让自己的手沾染鲜血,也能在之后的生活里宽恕自己,走出阴影。 你检查了一下摩托的情况,好在你的宝贝老婆是有多层防护的,摔了一下也只是掉了一些漆。你忍着腿疼跨上摩托,最后再看了一眼中元隆广的尸体,随后驶离了现场。 之后,琴酒似乎认定中元隆广不肯来见自己,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卧底的情报,只是想骗组织捞他出去,威士忌组的怀疑被解除。 光荣负伤归来的你直接住进了医院,骨折的腿打了石膏,还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对医生说是骑自行车被撞的。 隔天下午,你一边吃水无怜奈削的小兔子苹果,一边看电视台关于中元隆广被劫事件的报道。 “……制造了很可怕的恐慌,歹徒甚至在现场投放了音爆弹和烟雾弹,但万幸是无人伤亡……” 无人伤亡……你心底最后一丝不安彻底消散。 水无怜奈才坐了没有半个小时,就站起身。 “哎呀,时间快到了,我该走了。” “欸?不是说今天没有工作吗?” 你用牙签插起一块小兔子苹果,疑惑道。 “是啊,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