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卧底的搬运工
虽说被安室透耽搁了一点时间,但你还是在规定时间内把文件送到了琴酒手上。 在他检查文件的时候,你盯着他阴郁的侧脸,嘴巴张开了又合上,犹豫再三还是没把我想换个代号这句话说出口。 毕竟你在组织里只见过代号换人,还没见过人换代号。只怕你刚说出口,琴酒就要问你是不是活腻了在找死。 果然唯一的办法还是找时光机。 在你临走前,琴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你一句。 “贝尔摩德介绍的新人怎么样?” 你觉得自己的头上又冒出了「危」字。 “呃……长相是我的菜?” “……” 他眼刀扎人真的很痛,你打了个寒颤立刻改口。 “我和他只交接了文件,详细的事情没有过问,不过既然是贝尔摩德介绍的,应该可以信任。” 可恶,凭什么安室透那样一见面就威胁你,你却还要在琴酒面前帮他打掩护。 “哼。” 琴酒嗤笑一声,丢给你一叠夹着照片的文件,你慌乱中接住,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快速翻阅了一遍,看到了好几个熟人。 不是吧,不是吧,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这是最近的接触名单和新人,你去调查一下,别让警方的狗混进来。” “那个……这种事情,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吧?” 你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一时间连自己还要呼吸这件事都快忘掉。 组织是一张隐藏在阴影里的巨大蛛网,除了BOSS没人清楚组织的线都埋藏在什么地方,每一个触网——接触组织——的人都会引来捕食者的观察,想挣脱蛛网重回光明的飞蛾只有一个死字,更不用说警方的猎狗。 只有同为捕食者,愿意融入黑暗为组织卖力的人,才能真正被任用。 至于如何分辨,组织内会对每一个接触的人进行背景彻查。这方面的工作从来不是琴酒负责的,自然也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 “之前负责的家伙放进来一个卧底,以防万一把他和卧底一起清理掉了,现在由你接手。” 琴酒这句话说得很慢,期间还慢悠悠地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烟,隔着烟气你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你可以感受到那种彻骨的寒气从脚跟爬上来。 没记错的话,那人已经负责这方面好几年了,没想到只是因为放错一个人就被杀掉了。哈哈……该说不愧是做事必须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琴酒吗? 你几乎不敢呼吸,瞳孔迅速地放大又缩小,在纸张被捏起褶皱的一瞬间回过神来,你盯住纸上的三个假名,满腔翻卷的恐惧情绪被庆幸压回深处,甚至隐隐觉得有点好笑。 按琴酒的标准来看,放错一个人就要死一次,那你要死三次……可能是四次才够,但是你只有一条命,一保四,想想简直稳赚不亏。 这就是把握酒厂水龙头的感觉吗,太刺激了,爱了爱了。 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被琴酒连赶带踹,撵进了红方的领域。 水无怜奈、降谷零、诸伏景光,我把你们放进组织之后,你们的小尾巴可要藏严实了,要是轻举妄动害死我,我真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今天也没有时间做晚饭的你只好又去了便利店。 你把照烧鸡块便当扔进购物篮,走到饮料冷柜前,视线在草莓奶和巧克力奶之间游移。 琴酒给的名单有十一个人,就算排除掉三个你知根知底的家伙,剩下来的八个人全部排查一遍也不是轻松的活,而且还要想办法让赤井秀一进入组织。 你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忙得到处跑搜集情报的未来。 真的会忙到想把猫的手借来用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贝尔摩德帮忙。 想到贝尔摩德,你一不小心,又想起了下午被安室透叫出代号的那一幕。 白干小姐。 咚。 你的脑门磕在了冰柜门上。 额头的疼痛并不能缓解你的痛苦,你只是思绪稍微往那边偏一点,就会控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天知道你是怎么在琴酒面前憋住的。 万幸他今天没有喊你的代号,不然你会在笑出声的下一秒迎接人生的终结。 不能再想了,不然以后每次都会笑场的,快停下,你又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冰柜门。 “竹内小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身后的人声让你卡在嗓子眼的笑声直接咽了回去,不需要转身,光凭